我没陪蕊蕊多久,因为要去白杨村,特意找余让帮忙画张地图。
余让听到我要去白杨村只有两个反应,一个是皱眉,另一个是深深的皱眉。
他说:“我小时经常听大人们说起白杨村发生的事,一直以来,他们村邻里关系都是紧张的,打架辱骂是常事,因为他们村有个烧砖的窑厂。”
余让立在洗碗台前,手里的动作停顿,怕我听不懂,往我站的门口看了一眼解释:“窑厂是窑烧砖头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他才又郑重说道:“烧砖一般是用黏土,窑厂的承包人雇佣白杨村的人,挖了他们村的一处荒坑。白杨村的村民都觉得这样挺好,挖几锹土还能拿到钱,便乐得其所,任由承包人差遣。时间一长,坑越挖越大,周边土地塌陷越来越深,政府出自于对土地、环境、能源等方面的深远考虑,提倡生产和使用煤灰砖和砂砖,窑厂也给封了。不知从哪来传来的谣言,说政府会想法设法把坑给平了,分给村民做耕地用,村民们都无法淡定了,为得到这块地想了各种办法,甚至大打出手,村干部无奈,放弃为村民谋福。弃坑成了堆垃圾的地方,直至今日,他们村的村民关系还未完全得到缓和。”
我听的唏嘘,果然在任何领域,只要触碰到对方利益,都会变的一文不值。
不过,我不太明白余让的意思,我只是去白杨村转上一转,应该碍不到谁吧?
余让洗了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把这个拿着,说不定能用上。”
我正眼一看他递给我的东西,嘴角直抽搐,蕊蕊的一只玩具洞箫,玩呢?这也算是防身工具?
我呵呵干笑两声:“会不会,太草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