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姒抿抿嘴,被他们俩这样的态度弄得心中很苦涩,这种情绪占据了上峰,她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缩在车的角落里当个隐形人。
她和张常一都是周良安的助理,可是地位却不一样。
张常一在校主修的是法律,辅修财会,都是东亨这样的大公司需要的专业人才,而且还一直跟着周良安身边。
而她当年大学本来报考的是医学,后来为了能帮助周良安就转成文秘专业。
她听闻张常一的功夫很不错,相当于特种兵程度的身手,这也理解,毕竟以第一次遇到周良安的恐怖状况来看,他确实需要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保险。
张常一是个孤儿,具体父母是为何双亡的到是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周良安救济孤儿院的时候带回来的,那个时候他浑身是伤,是周良安资助他上学,才使他有了今天的地位。
说来,她也是这样跟着周良安的,当年被母亲差点买到舞厅当舞女,是周良安救了我。
钟姒很感激周良安,是他将她带离了那个泥潭。
所有她非常珍惜现有的机会。
一年前以全校第一的优异成绩提前结束了国外的学习回到周良安的身边做起了基层秘书。
可是她显然没有张常一做的好,可能面对的人是周良安,钟姒大脑潜意识的不想让他误解。
“我没有,我是在工作,你看。”
说着钟姒献宝似的从皮包里拿出来几份文件,双手捧着递到周良安的面前。
“这个是我跟他们在酒桌上签的合约书,咱们这次利润可以赚到这个数。”
钟姒手势朝他比划了下。
周良安拿在手里翻看了两眼冷哼了声就扔在一边,想去刚才在车上看到她跟那些经销商拉拉扯扯内心就升起一股怒气。
想什么样子?
车子正好走在减速带上,上下震动了下文件顺着就从座位上滑落。
“你干嘛?”钟姒急忙捡起同时询问,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责怪。
“你看清了吗?别又像上次一样让公司损失了五十万。”
周良安语气冰冷,钟姒听着浑身一僵,捏着文件的手一紧。
“我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了。”
那是钟姒工作的第二个月,因为她的疏忽导致东亨被人给告了,赔给了那人一大笔钱,东亨也因此受到了名誉上的损失。
周良安为了保她,被董事会责罚,他一力承担了全责,很长一段时间都受到了家族的打压。
钟姒因此愧疚的要死,这次文件她特意让法务部的人经手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
钟姒默默的拾起文件细致仔细地整理好,重新放回皮包,没有再吭声。
车行走了会儿,钟姒酒劲儿开始上头,头晕的厉害,意识发散,整个人开始像软骨头似的摊在车的角落里,脸紧贴着冰凉的车窗以缓解体内的那股燥热,可即使这样也依旧缓解不了多少。
反而开始胃里反酸,钟姒强忍着,但是还是干呕了好几声,这可把周良安给折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