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姒看着周良安这个样子好像也没空搭理她只顾享受着清净。
她耸耸肩,也不敢轻易打扰他。
只能站在旁边两眼四处转悠着。
这里确实清净,现在静下来都能听到远处草丛中蟋蟀的叫声。
钟姒深吸一口气,目光瞥见栏杆处放着两盆盆景,郁郁葱葱,她走上前弯下腰仔细瞧着发现那一团绿簇中似是有一点红。
钟姒小心翼翼的拨开,小声的呀了声,看到里面那颗红色的小豆子,惊奇之余用手轻轻触碰了下。
相思树底说相思,
思郎恨郎郎不知。
树头结得相思子,
可是郎行思妾时?
这座湖心亭的主人看起来也有一段情伤,思而不得所以一直辗转反侧,郁结在心中久久不散,所以只能睹物思人。
是杨启豪吗?
钟姒心中想着周良安刚才跟她说的杨启豪的光辉事迹。
“你可别乱动,这里都是杨启泽的宝贝,尤其是你现在手中碰的盆栽。”
周良安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杨启泽?”
钟姒心下一惊,慌乱中竟把那仅结出的一抹红给摘掉了。
“这这这……”
她拿在手中不知如何是好,就差急的满地转圈,周良安到是十分镇定的站起身来直接伸手从她手中拿过那颗豆子轻轻朝湖中一丢,豆子便如鱼食般消失在他们俩的视线中。
“这罪证不丢掉难道还留着回家过年?”
周良安一脸的淡然自若。
钟姒缓过神来,连连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看向那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湖面。
还是心有戚戚。
心想:他们这样的人干坏事心一点都不虚吗?
不过……她竟然还挺佩服的。
钟姒朝周良安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对花卉知识还有有一定了解的,东亨每年各种项目出席活动时难免需要盆栽花卉之类的应应景。
这两盆是相思树,稀有品种,种在盆里的相思树,在临江这个地方很难培育出这种,都说橘生淮北则为枳,这强硬的背离自然规律在临江养这种树,全世界也应该就这两盆。
钟姒知道这罪过确实不小,人家是千等万等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么一颗红豆,她就这么给人家给轻轻一摘给摘掉了。
实在是罪过……
她在心中默念着回头要好好去寺庙上上香。
周良安和钟姒待在湖心亭里偷闲,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离开湖心亭,但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原本杨延书和杨启豪拉扯争吵着往这边来。
杨家几位长辈也是闻声赶过来,脸上神色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