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听到这话也坐立不安了起来。
她没有儿子,虽然得宠,可武宣候对林氏也并非不闻不问,从前自己名下还有个珍药坊,现在这药坊被侯府重新收了去,她和沈婉儿又拿什么在京城立足?
都怪沈摇筝那贱人,若她死了就好了!
白姨娘忽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顿时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可这样的念头出现之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翌日。
今天是沈老夫人在寒山寺祈福结束的日子,兄妹四人便准备一并去接老夫人回府。
一大早起来,沈摇筝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总感觉去这一样,似乎不会太顺利。
果然,坐上马车不久后,她一个上辈子不晕机不晕船的人,竟晕起了马车……
沈摇筝面色发白,一路上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半途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马车的窗户外伸进来,上面握着一颗从未见过的药草,碧绿的药草行还挂着水滴,一看就是才洗干净的。
沈清逸冷冰冰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许久未和你一起出门,便忘了给你准备这玩意儿,吃下去,就不难受了。”
沈摇筝盯着那药草,一时没反应过来,兄妹俩就隔着车帘,僵了半天,还是沈祁远骑着马过来,苦笑道。
“三妹,清逸为了这两株药草可没少吃苦头,你就看在他割药草的时候栽了好几个跟头,赏他个面子吧。”
“大哥!”
沈清逸面儿上一囧,有些急道:“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
默默从那只手里接过药草,兄妹俩的指尖在不经间轻轻碰在一块儿,想起从前也是这只手,手把手的教原主骑射舞剑,沈摇筝垂了垂眸,悄声道:“谢谢二哥。”
纵然声音很低很轻,可沈清逸显然还是听到了,因为收回去的手微微顿了顿,旋即,马上人冷哼了一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