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去找司言,他说他就是死这,死外边,从绝情崖上跳下去,也绝不会给杀子仇人当暖炉。”
“至于你那侄子,直接就厥过去了,啧啧,胆子这么小,还是东宫呢。”
“我这一天又是车马颠簸又是坠崖又是受伤,再折腾下去保不齐就要猝死了,我死了是小,可你到哪再去找个像我这么赏心悦目~还能帮你解蛊的暖炉呢~?”
“……”
原本要将人推开的手不觉又放了下去,慕北夜想起之前凝墨与他说的侯府内情,总是波澜不惊的心底,莫名又有些温怒。
这女人先前耍他耍得那么开心,就算动,全天下也只有他能动她!
武宣候的那个妾室敢越过他去算计沈摇筝……
活腻了。
可。
想起沈摇筝方才说,她娘家的事不需要自己插手,眸底浮出的杀意,又被男人强压了下去。
“呼哧……吸溜……”
就在他迟疑的这小半刻内,沈摇筝已然梦会周公去了。
慕北夜看着身前这人睡得深沉,毫无办法的将身子倚在床檐,又顺带瞅了一眼自己卧房上的窟窿,沉叹了口气,刚想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睡去,目光,却又落在了她受伤的小腿上。
司言包扎的手艺自然没话说,可许是因为沈摇筝强行走房顶,导致伤口重新裂开,渗出丝丝殷红。
慕北夜:“……”
沉默了半响,男人像是认命一般,小心环着怀中人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压到小家伙的伤口,这才沉沉睡去。
悄咪咪守在外面的慕云洛又蹲了会儿墙角,听着里面确实没了动响,不由发自内心的开始佩服起沈摇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