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要记住，我们为她们所画的皮，是不能沾人血的，一旦碰了人血，人皮就会反噬，多画一次反噬就会翻倍。”阿温说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凉，“也是个可怜人。”。

“所以，姑姑你的意思就是，她是因为碰了人血才会那样？”毕竟那些推理剧不是白看的，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嘿嘿嘿，张小小得意地想。

“人为了美会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妖也不例外。”阿温没去看张小小脸上的小得意，而是拿起茶壶缓缓倒了一杯茶。

“尝尝。”

阿温把手里的茶递给张小小，语气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这……”张小小有些抗拒地接过茶，这要让让她喝？看了眼茶杯里的茶，浅浅地淡黄色，飘着几片褐色的茶叶，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瞄了一眼阿温，发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虽不说话，可总让张小小有种淡淡地胁迫感，只能无奈地把茶杯往嘴边送。

“唔！”张小小忍住要吐的冲动，苦着脸吞了下去，妈呀，这都是什么味道！

“味道如何？”阿温见张小小表情夸张，倒是泛起了她的一丝好奇。

“姑姑，这茶的味道好奇怪。”张小小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下，道：“很苦，苦中又带了点辣，过后又有股酸甜酸甜的味道。”

张小小说完，一脸惊奇地看向阿温，这茶居然还能品出这么多种味道，好神奇啊！

随即脸上的惊奇转变为了悲伤，茶即人生，她喝出这么多味道，是不是代表她以后的人生会是酸甜苦辣的，而且苦占得比较多……

“一般都只能品出一两种味道，你这倒是第一次。”阿温也微微诧异张小小品出的味道，妖和人终究还是有区别，这百味茶中酸甜苦辣的味道还得是得人才能品得出来。

“那姑姑，我可以去休息了吗？”

心底里那堆疑惑得到解答以后，张小小终于是坚持不住了，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看向阿温问道。

“去吧。”阿温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张小小上楼的背影，眼神有些飘忽，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困到打哈欠想睡觉的感觉了……

木桌上的蜡烛还跟张小小刚开始见到的一样，未见丝毫变化，就连烛火都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后，青烟直上。

酣畅淋漓地大睡一场起来后，张小小觉得浑身舒服地让她忍不住想叫出声，果然补什么都不如补一觉来得有用。

洗漱完后走下楼，张小小就看见阿圆一个人坐在木桌旁，摇晃着两条小短腿，拿着一个白胖胖的馒头啃得十分开心。

阿圆见张小小下了楼，糯糯地叫了一声“小姐姐”，然后从椅子上滑下来，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同款馒头。

“这是在朱婆婆那里买的，很好吃的。”

小胖手握着馒头递向张小小，顺便把另一只手里的馒头往嘴里咬了一大口，把那张本就圆润的小脸撑得更是胖鼓鼓的。

张小小被阿圆可爱的模样逗得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出来，接过包子也大大地咬了一口。

一大一小吃得正开心，店门开了，阿温举着一把纸伞走了进来。

抖了抖伞上的水，把伞放到门边，阿温看了眼两人，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往楼上走。

张小小靠近阿圆蹲了下来，轻轻捏了捏他光滑的小肉脸，问道：“姑姑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阿圆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嚼着馒头看了一眼楼上，吞下后说道：“姑姑不喜欢下雨天，会淋湿她的衣服。”

“那她还出去？”张小小忍不住吐槽，既然怕淋湿衣服就不要出去嘛，不出去不就不会淋湿衣服了嘛。

“不是这样的，姑姑每天都会去黄泉路口等人。”阿圆见张小小看向姑姑略有些奇怪的表情，维护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