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承王殿下费心。”郗未若说完作势要走,还是像前世一样的套路,同样的语气和音调,可是现在的她却是于前世双倍的反感。
郗未若在现代时每天面对着枪林弹雨,可以出色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却根本不通感情之事。
断崖山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对那个神秘的人是何种朦胧的感情,然而那个时候千南彻就一直在接近她,以各种方式,即使是遭受到自己的冷脸也依旧保持着耐心,或危险的时候出现,或是冷不防送一下温暖。
大概是那次和衷心讲断崖山之事的时候被千南彻偷听了去,后来在那被他制造的偶然中,看见了那块与无忧身上相似的那块玉,她开始由最初的反感变成了习惯,再到依赖,再到动情,一份少女的懵懂感情就这样被精心算计而托付到了不该托付的人身上。
如果千南彻真是那天那个人,她也只有被负,被害,被始乱终弃的恨,可死前得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欺骗和顶替的骗局,让她对这个于她和无忧之间横插一脚的人,还有打心底的恶心。
都过了一世,她现在已经没心思去想无忧身上那块总是隐去形态的玉是何玄机,对于前世,她觉得是白付了那么久的韶华,也负了他。
看着眼前这个不痛不痒谈笑风生的人,郗未若克制着出手的冲动,要不是现在对谋害皇室这一罪名有所顾忌,千南彻不知道现在都死多少回了。
“你以为你这样能躲得掉本王?”千南彻作势要去拉郗未若,却是被一个小东西打中手臂,他闷哼一声吃痛松手。
“家僮顽劣,还请皇兄莫要见怪。”一个温凉清澈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