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满身酒气,瘫软在沙发上,总算是熬过一劫,司宸应该没有起疑心。
“暮少在楼上等你。”不给她休息的机会,凌风站在楼梯口等她。
“今天的事儿,明天我再好好解释,我真的累了,司暮也不想跟一个醉鬼纠缠吧。”冷娆试图动之以情。
“暮少交代万务必带您去见他。”凌风寸步不让。
还是冷娆妥协,认命的跟着凌风上楼,在书房门口停下来,他示意冷娆自己进去。
除了避孕药的事儿不能说以外,没什么不能交代的,迟早都要面对,早死早超生。
推门进去,司暮还是身着浴袍,站在窗前,屋子里烟雾缭绕,应该是刚刚抽过烟,还抽了不少,明显刚叫人打扫过,烟雾都没来得及散去。
“我没有给你惹上麻烦,只是损害了一下你的名誉,是那些早就四下传开的流言,对你无伤大雅。我在冷氏楼下遇见了张闽琛,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再别无其他。”冷娆不问先招。
司暮背对着她,出其不意的问着:“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六岁以前。”
他还特意提醒了一番,换来冷娆一阵呆愣沉默,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监控了。
其实不然,他今天突发奇想翻出关于她的资料,看到形容她六岁以前生活的只言片语:“那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俗称亡城,六岁以前,她应过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只听得多,说的多,从未真正体会过。
“吃不饱穿不暖,艰辛活着。”冷娆风轻云淡的回答着,像是在念准备好的台词。
司暮查了一下午关于亡城的资料,只有罕见的几张照片,剩下的大多都是猜测性的文字叙述,外面的人不愿进去,里面的人不能出来,真不愧为“死亡之城。”
她可能是唯一一个从那地方安全离开,土生土长的亡城人,又有多少人想要窥探她身上的秘密。
“详细说说。”他又提着无理的要求。
那些没有亲身参与过的过往,司暮想从冷娆的嘴里听听,晓得她是如何艰难过,才会更加疼惜。
“你真的有特殊爱好,你这么想了解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生活一段时间呢,你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冷娆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想躺回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有多痛苦。”司暮哪里会说什么深情的话,本是一片好心。
可听在冷娆的耳中,怎么都像是在挖苦嘲讽,她呵呵冷笑两声,为做过的维护他的事情特别不值,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知道了以后呢?会可怜同情我?还是看在我以前就那么痛苦的份上对我少一份折磨?事已至此,你还要翻出曾经过往叫我再鲜血淋漓一次,除非有一天你重新将我丢回那地方,否则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
这句话,司暮深深地刻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