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琅的狼神和月神是另外一个传说,即便是贝琅的“古时”,也与这则故事不同,当然这个图案也就不会一致。
所以这里在决影看来,就是不伦不类。
“安……”硫泠抓着决影的衣服,手心可能是因为紧张而出了汗,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试探一下,似乎这里会有什么机关一样。
“我在,别怕。”决影不拆穿硫泠,也乐意看她演戏,更愿意陪着她一起演。
这里是一个书房样式的房间,和庄园一样,各国风情夹杂在一起,巨大的桌子把遇爷挡在后面,两边是类似保镖的黑衣男子,房间很大,站了十二个保镖却不显拥挤。
“你就是安命?久仰大名。”所谓的遇爷左手手里拿着茶,右手拿着希贵的烟斗,说的却是南鸢的语言,看起来派头十足。
“庆引呢?”决影安抚性地拍了拍硫泠,开门见山。
“庆少爷现在在二楼休息,我们喝茶等吧。”遇爷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房中的几个男人便搬了凳子放在两人身后,没有提前准备座位,倒像是一种下马威。
决影自然坐下,随手拿起茶闻了闻,果然是鼎鼎大名的祁山茶,这一下遇爷可是集齐了四大超级国度的东西,实在好笑。
庆引第一次没有带眼罩的离开二楼的房间,看到的就是安命和遇爷两人用南鸢语相谈甚欢,硫泠在一旁时不时拉一下安命,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他作呕。
“硫泠,你何必惺惺作态!”庆引被两人的南鸢语带偏,说的竟然也是南鸢语。
硫泠闻言一缩,无辜的看着庆引,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一样躲在决影后面,贝琅的地方终于出现了第一句贝琅话:“安……他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你敢告诉安命吗!”庆引气急败坏:“安命,我那天想找她聊一下,但她竟然给我下药!”
决影和遇爷两人同时一愣,决影自然知道硫泠和遇爷有关系,所以这一愣只是演戏,遇爷则没想到庆引会发现与硫泠有关,还被摊到桌面上,面子有些挂不住。
硫泠反应很快,换上了被冤枉一般的表情对决影道:“什么下药?我没有。安,他那天找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有些委屈,所以我就直接走了……”
遇爷闻言顺着她的话道:“这个小姑娘?你的意思是她和我有关系?别说这种小孩我看不上,就是看上了,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去上学,还敢谈恋爱?”
遇爷不解释的话,可能会有人怀疑硫泠被庆引冤枉了,可他解释,就等于变相证明了庆引的话。
庆引没想到遇爷会在硫泠这件事上失去分寸,听到遇爷开口辩解时,一方面松了口气,安命肯定能看出问题,另一方面又开始怀疑,遇老头究竟打什么主意?
决影……决影强行解释:“想必遇爷不屑对我们说谎,庆引,硫泠她和你不一样,她只是普通的女生。”
遇爷松了口气,硫泠却提起了心。
在硫泠心里,安命聪明到了某些地步,这时候质问她还好,那证明她有机会开口辩解,但一味地站在她身边,她再抓着这件事不放就能直接证明她有问题。
庆引这时候特别想骂人,于是他就这么骂了:“安命,你特么智商全被情商吃了?谈个恋爱把自己谈傻了?怎么的,你觉得你是魔鬼,放弃天下选爱情哈?”
决影向后一靠,表示:你继续。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孤单,除了爱情就完全不知道友情两个字怎么写?看书只顾着看谈恋爱的了?你特么这不单叫欺骗自己,还叫蒙蔽自己!”
硫泠忿忿不平,顺带影射那天所谓的谈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是不够漂亮配不上安命,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吧?”
处于话题中心的决影看得饶有兴致,不过该结束这个话题了,便揉揉硫泠的脑袋,轻声哄道:“公主陛下最好看了,他不是因为你才生气,别担心。”
这句话比直接站在硫泠那边更让人恶心,庆引怒极,本就不算好的脾气尽显,阴鸷的表情像是想把两人一起生吞活剥:“都给我滚!”
遇爷这个主人咳了两声,提醒吵得正欢的几个人他才是庄园的主人。
庆家比遇爷家里要大得多,对遇爷咳的这两声采取无视态度,硫泠和决影安静下来,毕竟还在人家家里不是?
“老子是拿你当朋友,不然我才懒得去管你的破事……”
一时间,房间只剩庆引的痛骂控诉,堪称口不择言,语气极冲,却有一丝委屈夹在其中,仿佛他一心为决影做打算,可决影非但不信任他,还帮骗子指责他。
庆引看着决影不声不响的模样就生气,气冲冲地向两人大步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硫泠,看模样,像是要打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