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只是道歉,这一次居然直接让她滚蛋?!
孙一言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又伤心又气愤:“就因为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您就要为了苏情辞退我?顾先生,扪心自问这两年我对小少爷尽心尽力,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女人一句居心叵测的挑拨吗?”
顾北霆眉心一拢,戾气挂上了眼角眉梢:“你当自己是谁?”
那目光像是惊雷炸开在她心头,孙一言咬紧了牙关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又恨自己的不争气。
她是谁?
在顾北霆眼底,她什么都不是。
他那么直白地撕碎了她的自尊,不给她留一点幻想的余地。
真狠呐!
孙一言哭着哭着就笑了:“顾北霆,我喜欢你有错吗?”
“别吵。”圆圆似乎被吓到了,顾北霆冷漠地收回目光,低头盖住小家伙的耳朵,然后头也不回地升起了车窗,切断了她最后的希望,“走。”
陈叔连忙拉开孙一言的胳膊,挡住了男人犀利的视线,劝说道:“孙医生,算了吧,别惹顾先生生气。”
他压低声音:“好聚好散吧。”
陈叔关上车门,留下呆愣的孙一言,失魂落魄的,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猫,怎么都找不到往前走的方向,只盯着卡宴消失在路口,再也不见了踪影。
一连好几天,苏情新官上任还没等自己动手烧火,苏闻便以锻炼的名义接连派了好几个合作谈判,那些客户还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忙得她脚不沾地,甚至有时候连去公司报道都来不及,便重装上阵去了酒桌或者会议室谈生意,忙得够呛。
晚上累得苟延残喘地回到家,总会下意识往路边看一眼,却没有再找到那辆熟悉的卡宴,悄悄打电话给圆圆,可小家伙一次也没有接到,好几次都是管家接听,然后模棱两可地糊弄过去,就是不肯给个痛快话,告诉她圆圆怎么样了。
苏情丧气地扑倒在床上,泄愤似的捏了捏枕头:“顾北霆,你也太小气了吧?居然就这样不让我见圆圆了?”
想了想,似乎是她自己把人赶出去的。
又有点理亏。
她郁闷地滚了滚,一时都没有心情吃饭。
“圆圆宝贝啊”苏情想小仓鼠想得厉害,可是管家的态度这么冷淡,也许就是顾北霆的吩咐。
若真是这样,她一时还真找不到借口去别墅见见小家伙,以免被人看到,还以为她玩什么欲擒故纵的鬼把戏呢!
苏情郁闷的滚来滚去,滚得一头栽到了床下,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好大一声响,疼得苏情都懵了一下。
嘶
苏情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正要爬起来,手边却在桌子底下摸到一颗冰冰凉的扣子,捡起来一看,那不是上次从顾北霆身上扯下来的扣子吗?
看着自己右手食指折断了大半截的指甲,丑爆了的造型和这枚泛着藏蓝色金属光泽的扣子放在一起,天差地别。
那天她表现得那么丢人,就不相信顾北霆没看出来她为了美色昏了头?
该不是被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