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问出口,就梗在了喉咙里,戎柠顺着他的目光看,心里浮沉半边天。攥着的名片上,简单的几个字格外显眼。
华北一医,急诊外科。
韩攸之。
默了几秒舒出口气将失魂落魄藏掖,拧着的眉松散开来,小心翼翼问:“柚柚我今晚请剧组全员吃饭,你来吗?”
“啊?”
苦瓜脸愣住,何时的事?
戎柠扭头瞪他:“你闭嘴。”
刘冲悻悻然不搭腔了,站在旁边观察地一清二楚,来回摸下巴打量,这样明目张胆又藏掖得当的偏爱……面前人得是那位心头朱砂无疑了。
果真有凛然正派的气度,只可惜……
印象里,见戎柠真正意义上流泪大概唯有一次。那是几年前了,一家深夜酒吧里,心软嘴硬的女孩头一次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不同于撒泼犯浑时的委屈,该是刻骨铭心的溃败,攥着封自国外邮寄来的信哭得歇斯底里。
一笔一划就那么三个字,篆刻心底,是哭累了睡着了也要喃喃碎念的名字。
情情爱爱里,最悲不过心头朱砂的床前明月光不是自己啊。
戎柠眼神轻闪,目光在他脸上打量想观察他的反应,又害怕被拒绝,装模作样的低着眼,瞳孔却怎么都无法聚焦,思忖几秒绕过韩攸之一溜烟跑向沈今安坐着的地方,强拉硬扯地把她拽了过来,呼呼喘着气,没有半秒停歇:“柚柚……沈今安也去。”
韩攸之神情一愣,笑着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