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安排,吴雪应该早就出发回桐阜。
傅宬见到她,眼底一黯,脸上仍是谦和有礼的随和客气模样。
“阿宬,你去哪儿了?”吴雪朝傅宬走去,将手里抱了许久的披风给傅宬披上,“我都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了,有什么事不能让下人去做,非要自己去,也不带上侯宝跟着。”
“大嫂不是要回去照顾岱远么?”傅宬不答反问,从吴雪的手里接过披风,自己上手系。
吴雪两手交握在一起捏了捏,苦涩一笑,“原本是打算中午吃过了午饭就出发的,可是没见着你,就想着等你回来了跟你说一声再走,谁想到一等就等到了这个时辰。”
她眼巴巴地看着傅宬,多希望傅宬能对她温柔一笑,然后让她留下,明早再走。
可惜傅宬并没有笑,“天色不早了,大嫂赶紧出发吧,岱远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吴雪早想到傅宬不会挽留她,但仍是觉得心里发苦,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傅宬肯定是担心岱远的病情,所以才让她早点儿回去。
岱远是她的儿子,疼他儿子那不也是疼么?
她自我安慰一番,心情又转好,“那我回去照顾岱远了,你在这边注意自己保重身体。这边不比家里,夜晚更深露重的,没事不要出来。”
傅宬颔首,目送着吴雪坐上马车离开,然后解下了身上的披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牛场里走去。
李家。
一家三口连夜商讨处让李仁民承认偷镯子的计策,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起了个大早。
牛凤菊洗了把脸就匆匆忙忙出门,早饭都不吃。
李冬脂追出去叮嘱:“娘,你记住千万别说太多了,不然她该怀疑了。”
“你就放心吧!”牛凤菊摆摆手,大步朝五里桥的方向走去。
到了五里桥,她也不回娘家,而是守在孙寡妇家附近,等着孙寡妇一出门,就立马夸孙寡妇手里的金镯子好看。
被这么一夸,孙寡妇来了劲,拉着牛凤菊欣赏她的金镯子。
牛凤菊有模有样的左看右看,然后撇撇嘴,煞有介事地发出啧啧两声。
“怎么了?”孙寡妇脸色一变。
“大妹子啊,恐怕你是被骗咯,这哪里是什么金镯子啊!分明就是外头包了层金的铁而已,这是谁送给你的?那男人也忒不像话了点儿。”
“不可能,这肯定是真的。”孙寡妇一着急,口无遮拦起来,“这是你大侄子李仁民送给我的,能有假么?”
“那小子送给你的?那肯定是假的了,他家买的金镯子是要拿去下聘给他娶媳妇的,他怎么可能拿来送给你呢?”
“他要娶媳妇了?怎么可能,他还说这镯子是给我的聘礼,等天暖和了就娶我回家。”
“哎呦,你肯定是被他给骗了,我听我嫂子说他们今天就要去下聘呢。不信啊,你就看看去吧。”牛凤菊说完就走,声称是要回娘家,但一拐角便停了脚步,探着头出来看。
孙寡妇果不其然锁了门就出门去,去的方向正是秧地墩。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