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宬原意不是来找冬脂的,他是为了古墓而来。
一般这个时辰养兔场里不会有人,加上今天的天阴沉沉的,说不好会下雨,若是下了雨,那他动土便不会被发现。
谁想到今天冬脂在这儿,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原不打算露面的傅宬已经折返,但他一想到冬脂那怏怏的样子,还是走了出来。
冬脂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见是他:“你怎么在这儿?”语气蔫蔫的,没有半分平日里活泼的劲。
“你怎么了?”傅宬不答反问,还要推开栅栏门走进来。
“别进来!大白和大……”她想说大白和大黑很凶,但傅宬已经进来,且大白和大黑没有半分敌意,还摇了摇尾巴。
看,大白和大黑也不是那么凶,那么不讲道理的,分明是李仁贵自作自受。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事儿。
没事肯定是假的,平日里那么欢快活泼的一个人,今日蔫得如同生了病那般,怎么可能没事?
傅宬刚想开口追问。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中能听见有人说什么一定要将那两条恶狗杀了。
李冬脂知道这是有人找麻烦来了,顿时气愤地咬牙,蹭一下站起。
她推着傅宬躲到摞起来的兔笼后面,交待:“你在这儿待着,等会儿不要出来。”
说完她便又转身出去,牵着大白大黑两条狗,站在兔场里等着来人。
李蔡氏为首,领着一众拿了家伙的村民来到。他们显然没想到冬脂会守在兔场里,在见到冬脂的那一瞬间,明显都愣了愣。
“死丫头,快把这两个畜生交出来!”李蔡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冬脂。
冬脂冷漠牵着狗走去竹椅那边坐下,翘起二郎腿,“这狗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打骂。”
“冬脂啊,你就把狗交给你十七婶吧,你十七婶还在气头上呢。”有人如是劝。
“哼,她在气头上?我还在气头上呢。”冬脂的情绪濒临爆炸,不再是平常那个乖乖女的可爱形象,那凌厉的眼神瞧谁都不客气。
她冷笑,“十七婶你来得正好,你儿子挖坏的栅栏还在那儿没修呢,你去修修吧。要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就把另外几个怂恿你儿子挖栅栏的人找出来,叫他们和你一起修。”
此话一出,来的村民中立马有几个往后悄悄退了几步,他们帮着李蔡氏来杀狗,可不就是想着让李蔡氏出了气,不怪到他们儿子身上么?
他们的举动被冬脂全然收入眼中。
李冬脂冷笑,不禁开口质问:“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那样欺负我娘,把我娘种的菜全给拔了,拔了菜还不够,又还要来破坏我们一家三口辛辛苦苦造起来的养兔场!”
村民们哑口无言,只有人小声弱弱道:“又不是我干的。”飞渡f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