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受不住谢峥这种意味不明的态度,开口道:“是,我知道错了,还请世子不要怪罪。”
谢峥收回目光,重新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未喝。
在谢峥面前,聂晚一向沉不住气,她问道:“今日可有收获?找到粮食了吗?”
“晚姑娘还会关心这些事情?”谢峥冷淡道。
“世子,我也是皇朝人,洪涝发生也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那些百姓受苦我也想尽力去帮他们。”
谢峥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自己今日的确是气急了,他没想到刘伯恩真的这般猖狂,竟敢在这个时候设华宴,他的确不该将气撒在聂晚身上。
谢峥放下手杯,走到一旁坐下道:“还未查到刘伯恩将粮食藏在何处?”
聂晚闻言微微失望:“既如此,那世子就先休息吧,聂晚告退。”
聂晚正要离开,一只灼热的手拉住她的手臂。
谢峥平日看着冰冰冷冷的一人,没想到竟有这般灼人的温度。
聂晚不由得顺着他的力度退回来,抬起头努力与他平视道:“世子还有事?”
谢峥有些气笑道:“你把我叫醒,这就要走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
谢峥打断聂晚的话道:“陪我下一局。”
聂晚闻言摇头,她并不喜欢下棋,更不喜欢和谢峥下棋。
“下一局,明日我出门带你一起。”谢峥道。
聂晚闻言一喜,伸出手掌,看着谢峥道:“说话算话。”
谢峥看着女孩惊喜的摸样,心中一动,伸出手掌与她击了一掌道:“绝不食言。”
一局棋,两人从戌时下丑时初,最后还是谢峥赢了,聂晚几乎是打着哈欠回去的。
次日,聂晚辰时就起床了,快速装扮好向外走去。
走出房间,见整个院楼十分安静,聂晚心中一跳,谢峥不会已经离开了。
聂晚向谢峥的房间快步走去,见房门前空无一人,心道自己定是被骗了,她一把推开房门。
此时谢峥刚刚起身,只着一件白色里衣,正伸手去拿挂在架子上的单衣,见到聂晚推门进来,不由得惊讶。
聂晚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讪讪道:“世子,我走错了。”说完就要离开。
“慢着。”谢峥声音传来。
聂晚停下脚步,不敢再动作。
谢峥一把拿过单衣穿上,看着聂晚道:“你我的房间一个在西、一个在东,聂晚,你是早上起来换了衣物,梳了妆发才开始梦游的吗?”
聂晚闻言面色瞬间涨红,可惜自己理亏在先,低着头不敢还口。
谢峥道:“进来。”
聂晚慢慢走进去,在谢峥较远的地方停下。
谢峥看着聂晚道:“今年多大了?”
“十七,不,还未满十七,待过了生日才满十七。”谢峥问话,总让聂晚有种长辈训话的错觉,不由得仔细回答。
“什么时候生辰?”
“九九登高节。”
谢峥算了算日子,也不远了。
谢峥道:“你虽还年幼,但也不可不知礼数,回去抄三遍‘周礼’,三日后给我。”
聂晚闻言瞪大眼睛,谢峥竟然叫她抄书,前世她的确也被谢峥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