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夫郁卒的看了看乔二,“对,我和我家花儿也是来给大人庆贺的,贺礼一会儿就送来,您,您别见怪。”
里长满意的点点头,“不知者不罪,行了,都回去吧。乔二,你常来玩儿啊!”
乔二立即点头哈腰的答应,一时间扬眉吐气得意非凡。
乔胡两家挨了打,赔了猪,还得千恩万谢的谢了恩,低头作揖的培了罪。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事情闹到这地步,这亲自然是不能结了。
乔二双手插腰趾高气昂的斜睨着胡荷花继续痛打落水狗,“亲结不成,咱俩的帐得算明白了,夏至那天我送了你半斤的豆腐,七月我给你挖了一颗二斤的白菜,还有一斤老红署,七个玉米棒子,提亲时候的四合礼,咱俩即然成不了,你也该折了现还我。”
经此一闹,胡荷花闺誊全毁,再嫁是不可能了,她脸色灰败,眼睛却亮的出奇,“你要算,我便陪你算清楚,算之前,你先将我九月绣的帕子还我。”
乔二一窒,“你明知道,那帕子我弄丢了。”
胡荷花眼睛红红,咬着牙道,“咱俩本就是一笔糊涂账,你要算,我便陪着你算,我那个帕子,杀了一头猪,去县里绞的线,去陈婆那截的布,手上扎了二十几个针眼,学了两个月的绣活,剩下的布给你裁了顶毡帽,再有几天就能收工。我胡荷花行得正作的直,从不欠你乔二什么。今日散了便散了,从此你做你的豆腐,我杀我的猪。从今以后,我胡荷花和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爹,咱回家!”
“哎!”胡屠夫叹着气。任由胡荷花一瘸一拐的搀扶着往西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下来,散发着秋日的萧索味道,在她身后投下一抹幽长的暗影。
乔二怔愣的望着那抹孤傲的背影。命运之神,在这一刻,将两个原本可以相偎相依互相扶持的少男少女,打上了不一样的宿命烙印。
直到乔大不愤的“呸”了一声,骂道,“贱人!”
乔二终于回过神来,跟着恨恨的啐了一口,搀着乔老爹向相反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