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面色倏忽一变,八根殷红指甲很很插进掌心里,剧烈的痛楚让她心中一阵清明。她扬起头,对着魏王愤恨到扭屈的嘴脸,冷言道,“诽谤一品妃嫂,既使你是王爷也担不了这个干系吧?你就不怕带累了你身份低微的常在母妃?”
魏王恨恨的望向她,“好,好,果然是贱人,我且问你,二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六皇弟大概忘了,后宫不得干政,有些话,六皇弟还是问汉王的好。何况圣旨早下,”景澜郡主一字一顿的道,“平王不忠不义不孝,当诛!”
魏王面目狰狞的望着景澜同样狰狞可怖的脸,满脑子都是圣旨上染了朱砂的诛心之言:不忠不义不孝。像染了毒的淬进他心里。
他突然伸长了手臂,犹如恶鬼般扑向汉王妃,双手如铁箍般越箍越紧。眼前似流过平王泣血的目光,如针扎般刺入他的心,只余几许叹息,“六弟,常在就交给你了。”
魏王倏地心中一紧,突觉一道影子闪电般掠过,小臂上猛然一痛,全身力气似突然詖抽空,就着几个哭嚎小厮的拉扯而起,心中掠过丝丝后怕。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要掐死那贱人?要掐也不能是现在掐。
魏王恨恨的一脚踢开脚边灰溜溜脏唧唧的猪,一脚踩在四散了的糕点上,伸出食指指着摁着脖子一阵猛咳的汉王妃,“六皇嫂得罪了,实在是六皇嫂脖子上确实爬了一只虫子。”
汉王妃恨恨的望向魏王。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魏王道,“想必六皇嫂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