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林清颜这两天还没有消息吗?”
办公室里,花若水坐在办公椅上,略显无聊地转着手中的钢笔。
正在帮他复印资料的林梦听到问话,摇头道:
“没有,我估计她以后也不敢回来见你了。
搞不好,她要退学。
反正她家也不差钱,她就是什么也不做,我小叔叔也可以养得起她。
对了,花老师,”
说到这儿,林梦回过头向办公室门口望去,见没有人进来,
她便快步走到花若水身边,凑到他面前,冲他笑得一脸神秘兮兮,
“林清颜虽然没有消息,但我昨天听张美丽说,她在中央大街的帝豪大厦看到林洛了。
她原来并没有回老家,依旧呆在T市。
正挽着一个男孩子的胳膊在逛街买衣服,她应该怀孕了,肚子高高隆起。
你还要不要去看她了?”
谁知,花若水听了她的话后,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嗔怒地瞪着她:
“我为什么还要看她?
你是觉得我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少了,还想给我增加点儿麻烦?
林甜甜,我可警告你:那晚的事,你如果敢让第五个人知道,我保证让你一条腿折了!
还有,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一面说,一面把林梦推离自己,
不想用的力气大了点儿,竟把林梦推到了摆在一旁的青花瓷瓶上。
林梦由于重心不稳,压着花瓶狠狠向后摔去……
只听“哐啷”一声,花瓶重重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倒去,
她吓了一大跳,赶忙回头去看,只见花瓶已碎了一地,
就连她左手手掌心也被瓷器碎片划出了血,更让她郁闷的是:
她怕被花若水骂,想要快点儿从地上爬起来去收拾花瓶碎片,
不料脚下一滑,再次摔倒在瓷器碎片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低头一看,不由吓哭了:
“花……花老师,快救我,我腿上全是血……”
花若水听到林梦的求救声,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赶忙起身去查看,一看之下,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林梦的两条腿上全是血,两只手掌心里也全是血,他急忙安慰道:
“林甜甜,你别哭,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一面说,一面赶忙拿出手机打给司机小张,要他把他的车开到他的办公楼下,
他则拿了一件西服盖在林梦依旧流血的双腿上,
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快步向门外走去。
又吩咐助理进去把地下的瓷器碎片清扫干净,并帮他推掉今天上午的所有行程,
吩咐完助理后,他便抱着林梦快步向电梯走去。
一路上,不停有同事或领导询问两人的情况,
花若水只好尴尬地解释说,
林梦自己摔倒了,腿上血流个不停,他现在送她去医院看医生。
等到花若水抱着林梦来到办公楼下时,司机小张早把车开了过来,急忙打开车门,
花若水把林梦先抱进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略显焦急地对小张说:
“去最近的青峰区人民医院。”
“知道了。”
司机小张答应一声,便发动车子向青峰区人民医院驶去。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
花若水解下脖子上的领带,用力撕成两半,分别给林梦的两个手掌心包扎住,
又是愧疚又是无奈地说,
“你说你也是,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吗?
还有,你平时不是都穿牛仔裤T恤的吗?
今天为了显摆你的大长腿,专门穿的裙子,
要是穿长裤的话,双腿就不会受伤了!”
“我都这么痛了,你还骂我!
我要打电话给花老师,让他带我去医院看病!”
听了花若水的话后,林梦又疼又气又委屈,眼泪流得更快了。
花若水赶忙安抚道:“别闹了,若溪今天去党校学习,手机一律静音。
再说了,他马上又要升迁了,难道就因为这么点儿事情去打扰他?
你让上级领导怎么看他?
有我陪在你身边也是一样的,你一向坚强乐观,这么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会儿让医生把你腿上的碎渣取出来,再清洗过伤口,包扎好伤口,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中午,我请你吃大餐赔罪,好不好?”
林梦抽抽噎噎道:“我现在双腿刀割般的疼,手掌心也疼得要命,
流了这么多的血,不会失血过多嗝屁了吧!”
“胡说什么呢!
这么点儿伤怎么会扯到死亡上面去呢!
你们女生每次生理期流的血可比这多多了,不也好好的吗?
一会儿医生帮你把腿上和手上的碎渣取出来就好了……”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从面纸盒里抽了几张面纸,替林梦擦掉眼角的泪水,
又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盒进口巧克力,
取出一块送到一脸哀怨的林梦唇边,哄孩子似的,柔声说,
“快张嘴,纯白巧克力,原产地意大利,醇香浓郁,味道好极了,
还能缓减疼痛,提神醒脑,治疗低血糖。”
“一块巧克力有这么大的功效吗?”
林梦将信将疑地看了花若水一眼,
但她实在抵挡不住巧克力的诱惑,还是吃了花若水送到她面前的白巧克力,
吃了一块后,意犹未尽,又连吃了五块,
还要再吃时,却被花若水笑着收起了,
“吃多了牙会疼,再说,我们已经来了人民医院了。
你一会儿可不能哭鼻子,会有一点点疼,但我相信你可以忍受,你一向乐观皮实。”
“我才不哭呢,我哪有那么矫情了!”
林梦强忍疼痛,向车窗外望去,果然,车已来到了人民医院急诊室门外,
看着停了一排的救护车,她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
司机小张把车停好,忙走过来打开车门,
花若水赶忙把林梦从车上抱下来,往急诊室走去。
他大致和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医生就让他到外面等,
他只好坐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等着林梦出来。
大约半小时后,护士扶着神色如常的林梦走了出来,
交代了一些具体注意事项后,便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花若水扶着林梦的右胳膊,一边走,一边低声询问道:
“林甜甜,现在腿还疼吗?能走路吗?”
林梦一向是乐天派,瓷器碎渣取出来后,她立马满血复活了,笑嘻嘻道:
“医生把瓷器碎渣取出去就不怎么疼了,我也没哭。
只是,花老师,我的裙子上都是血,腿上还缠着纱布,手掌心也缠着纱布,
怎么出去见人呢?
还有,我的右手划裂好长一道口子,估计最近几天不能写字也不能打字了,
腿也受伤,走路也慢,花老师,你要不要让其他女人当你的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