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沉的厨房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潮湿的空气中只剩下呼隆吞咽的声音。
“哥,你上午去看姨了吗?好点没?你也不要太担心。”
沈楠从小学跟钟离打了一架,发现自己打不赢后,便像个赖皮虫样地在他屁股后面混,虽然钟离没有多说,他也知道不少钟离家里事儿的,不是太清楚,但是也看得见这几年钟离过的很难。
“嗯,她挺好的。”
一共泡了三大碗,沈楠中午没有吃饭,咕噜咕噜连汁带渣地一滴不剩喝到肚子里去了。
“呃――呃――呃――”
沈楠捂着肚子抽气打着嗝。
空盒子被钟离堆在了一摞,其它的搬到了他的房间里。
房顶挂着的灯泡早就烧坏了,他也没有找人来修,白白浪费几个钱儿,反正夜晚他也看得清。
“你今天夜晚不回去?”
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钱上午都缴了医药费,还欠了一点。钟离换下的裤子兜里掏出仅余的零钱。
不到一百来块。
这屋子靠西边,钟离不动那破裂的窗户,一下大雨就潮得很。
沈楠随便找了张纸往嘴边抹了一圈,翘着腿躺在床上。
“哥,你这件衣服怎么香香的?我身上不是这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