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吹开上面的灰,看着那把钥匙若有所思。
房间里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到底还是把它拿出来了。
顾远白皙修长地手把钥匙插入一个柜子,抽开柜子,里面只有一封信,那是一封还没寄出去的信。
邮票经过岁月的洗礼,慢慢褪落,在泛黄的信封上摇摇欲坠。
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封信,因为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这封信的主人。
迟早有一天,他会将这封信交到那个人手上。
到了晚饭,覃琴也做了一大桌子菜,期间还不停给顾远夹菜。
看着常年不着家还瘦了的儿子,叫她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不心疼。
再多的千言万语,千叮万嘱,到头来,也换做了给孩子做上一桌饭菜,看着孩子吃,就心满意足了,这大抵也是全天下父母的心思吧。
这份其乐融融的氛围最终在顾远洗完澡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被打破。
顾天望着顾远瘦削的背影,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顾远,你最近好点了吗?’’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和担忧。
覃琴刚给顾远房间换上新的床单,正从儿子卧室出来,就听到老伴的一句话。
覃琴立马冲到顾天身前,神情激动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糊话,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不是好好的?’’覃琴样子佯怒,还瞪了顾天一眼。
‘‘这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了。’’
‘‘我不管,这话别再让我听到了,我不爱听。’’
‘‘哎,你这人就是太敏感。’’
‘‘好了。’’顾远转过了身,直视正在相互对峙的双方,最终还是丢下一句话。
‘‘我已经好多了。’’他神情认真,容不得他人有一丝怀疑。
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直到顾天和覃琴回到自己房间,覃琴想起自家儿子说的话,才又暗自呢喃道。
‘‘你说儿子说这话不会是哄我们的吧?’’
‘‘你这人真是奇了怪了,人家说好了还不信,亏你还是儿子的妈。’’
‘‘我这不是担心吗?’’
‘‘放心吧,儿子现在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自己说好了,你就得去信任他,老这么敏感做什么?’’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放心啊。’’
夜很黑,窗外微风浮动,隐隐约约听到了主卧里顾天和覃琴不约而同传出的一声叹息声。
在这个家,有一件事就是禁忌,是每个人都绝口不提的,他们都有着同样的默契,在对方之间保持缄默。
因为,这件事有关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