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精神压力，让楚怀仁还是发抖，脑袋就好像针扎一样的疼。

但慢慢的，

楚怀仁忽然平静下来了。

或许他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当疼痛抵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反而能让他开始享受这种疼痛的过程。

嘶...

好像还有点爽啊。

楚怀仁激灵着。

“师尊，我一定能撑过去的！”

......

“咦，岳航你快看那胖子？”贺堂堂吃了一惊，她以前也专门拿【罪己十问】来磨炼自己的意志力，深知其中艰难，尤其是到后面。

这是第六问了吧？这胖子为什么看着很爽？

岳航心中一凛。

果然，能在背景传说中独占一章的，就没有废物。

“想不到大楚国竟然还有这等人杰。”吕钊被胖子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了，赞叹道。

不只是吕钊，在场的其他弟子，甚至有些长老，看到现在，都为之动容。

无畏艰难，一心向前。

这不就是我辈修士最珍贵的勇气和魄力吗？

加油，胖子！

......

考验依旧在继续。

楚怀仁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

但此时的他已经放飞自我了，与痛苦并存，越痛越快乐。

洛竹也很吃惊。

原本她觉得楚怀仁可能能坚持到第七问就很不错了，但没想到现在都第九问了，对方虽然浑身哆嗦，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可神魂分明在不断壮大。

不是吧？真这么死磕？

而更让她吃惊的，则是小夭。

一连九问，小夭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完全就没有受到精神压力的影响。

若非洛竹亲自施术，恐怕她也要向很多弟子揣测的那样，小夭是不是压根就没参与【罪己十问】的挑战。

“于归山，你当年过【罪己十问】，有这么轻松吗？”洛竹暗中传音。

“没有。老夫当年...恐怕还不如这楚家小娃。”

“那你见过这样的吗？”

“略有猜测...或许...”

于归山思忖片刻，“赤子童心，赤子童心啊，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同时，大罗宗的高层们，也都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赤子童心，妖族莫非要出一尊大圣了？”一名长老啧啧称奇。

人有人仙，妖有大圣，在目前的修真界，都是传说级的存在。

“可惜这女孩是妖族，若不然，老道我拼了老脸，也要抢上一抢。”

说这话的长老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惋惜，他合道无望，寿元无多，此生所求就是在羽化前寻一得意门生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而此时，【罪己十问】也接近了尾声。

最后一问！

楚怀仁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

巨大的压力下，只剩下本能还在坚持着自己没有倒下去。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耳边似乎有无数的人在不断的质问自己。

时间感知变得无比漫长。

终于，楚怀仁在心头恶狠狠的大吼一声。

“道祖可以兼修人道妖法，凭什么我就不行？！！！”

轰！

一切都被轰碎。

瞬间的宁静让楚怀仁失神片刻，等到神智逐渐回归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恭喜小友。”

于归山笑眯眯的道。

楚怀仁的挣扎和拼命他都看在眼里，这是个敢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狠人。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