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只觉得口渴难耐,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应该是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至于是哪里,她就不能确定了?
身上痒痒的,似乎有蚊子飞舞。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会有蚊子?
嗓子就好像是冒烟一样,她双手乱摸,摸到一瓶矿泉水,拧开以后,“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整个人突然惊醒了。
不对啊,这不是床上,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车内部的座椅和装饰。
我怎么会在车上?
她慌乱地检查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身上最关键部位的贴身衣物已经不见了。还没等她惊叫出来,她突然看到车门竟然是开着的……
体内残余的酒精化作冷汗,黄豆一般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她挣扎着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那块布料就在车轱辘旁边扔着,她俯身捡起来穿上,看着趴在地上的死胖子,看着像是周总,他似乎纠缠自己上车,似乎……他怎么会这样趴在地上?
周总此时已经听到了那丽从车上下来,他惊喜万分:那伙盲流可算走了。
被蒙上眼睛的他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本来他以为那伙盲流扛着那丽离开了,或直接在车上侵犯那丽,可是他一直没听到动静,便拿不定主意,所以一直没敢动,现在看来,那伙人其实早就离开了。
他们劫财不劫色,真是一群盲流,正好便宜了老子我。
他试探着蜷着膝盖,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管。他更加放心,弓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从早就弄松的的捆绑他的衣服中挣出来,一把扯掉盖在脸上的衣服,痛痛快快地喘口气……
这是自由的空气!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丽。顾不上说话,他弯腰提上裤子,一边扎着腰带,一边等待着那丽说话。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那丽实在想不明白她醉酒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底裤被脱掉,身边唯一的男人竟然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指着周总道:“你……为什么……”
她有些记不清楚当初自己到底是怎么上的他的车了,印象中好像是被他扛过来。被他扛过来,那是不是他脱得自己衣服?可是,他又为什么会这样?
开始变得衣冠楚楚的周总摆摆手道:“少等。等我收拾完。哎呦,不好意思,我也是受害者。你不知道,我已经在这地上趴了很久了。可咬死我了。这些讨厌的虫子。”他一边嘟囔,一边整理衣物,“你喝醉了,要搭我的便车回家,我本来要送你回去,没想到遇到了抢劫的。你没看到我被绑着呢嘛?”
那丽迷糊了。
她恍惚记着应该是这个死胖子把自己扛到他车上的,自己原计划是打车回家的。可是,他确实是被绑着趴在地上的。难道自己喝多了,又改变主意了?还有自己老板陈凌峰,记得是和他一起出的酒店门啊,他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