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非常关注这个蒙古人因为他极有可能跟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有联系大清现在国力强盛,准噶尔部请求归顺,这本是一件美事但准噶尔部的代表才刚入京,却在两天前死于非命合约最终作废不知是谁在从中作梗。因此这事必须查清,免得到时候有人借此寻滋挑事。
若华不放心那个蒙古人,于是便亲自出门探视,倒不是因为担心那人的安危而是想着如果他真成了活死人放在乐郎中家恐怕不妥虽然乐郎中不会说什但乐郎中夫妇还要做生意,哪里顾得过来。若华得想办法转移他。
为了避嫌若华换上一袭男装,因为想着人还没醒,不用交谈便没服用变声药水。一切准备就绪若华才去了乐郎中家的医馆。了阁楼走进那人休息的屋子里看见他躺在床,面色苍白呼吸非常慢而且长。看他的模样,大约二十五岁,身形瘦削右边耳朵上挂着一个圆环。
灵仙与若华是一同来的,她看着床的病人,叹了一口气,道:
“已经躺了天了,还没醒,相公说他不仅身上有伤,头部也受了重创,如果十天之后仍然醒不过来,恐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最难医治的病,活死人也算一种,只会喘息,却不能醒转,是磨人。条件好的家庭还能养个五年,但不见得养得久就会醒转条件不好的,直接席子一卷,埋了完事,但罔顾人性命,总觉得是造孽。
若华左思右想,掏出一锭银子,道:
“劳烦仙儿姐多照看些时日,如果不行,我到时候就把人接走。”
若华知道照顾植物人是非常累的活,乐郎中两人又是刚来京城,自己不能做,只有多付些银子,这样才心安理得。灵仙也不做推辞,这些日子他跟自家相公照顾这个人,非常累,况且刚到京城,到处都要花钱,她不得不精打细算一些。于是道:
“好!”
便爽快将那银子收下,若华看她将钱揣兜里了,心里才舒服了些许。
那病床的人毫无醒转的痕迹,连眼睛都不转动一下,如果不是有呼吸,就他那苍白的面色,就像是没了生命迹象一般。
若华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躺在床的那人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今年的冬天出奇的漫长,都已经过了十五了,天还是那么冷,虽然是这样,可若华还是每天早上坚持起来习武,与其说是习武,不如说是晨练,每天就那么几个动作,练不出什花来,但强身健体到是没问题。
加这些天有强身健体丸,武力超神丹等物品的加持,她的身体一天天慢慢脱离了虚弱,渐渐往健康方面发展。
若华在院里锻炼,她的几个贴身侍女自然不能躲在屋里,所以只能跟出来,站在雪地里,侍女们的身体素质也是有强有弱,其中一个那着若华披风的侍女,站着站着,突然一声:
“阿嚏!”
这个喷嚏真是惊天动地,紧接着,此婢女的喷嚏就没断过,一直连续打了五个,才停下来。她看到若华看向她,便赶紧跪下来,道:
“格格,我昨夜被子没盖好,所以才导致失态,还请格格恕罪”
她是新来的侍女,叫做青青,顶替着汀兰的位置,她还不了解若华的脾性,只听人说过若华格格脾气差,因此她从来到这里班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从来没出过差错,今天这一连串的喷嚏,简直将她之前的辛苦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她的两行眼泪十分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若华看她们穿得单薄,又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这样即使再强健的体魄,也抵不住这寒气,下便停下自己的动作,道:
“既是着了凉,便去厨房领一碗姜糖水喝,们几个也去吧。”
于是便不想习武了,收拾了东西回房里。几个侍女微微福身,告退之后便扶着已经哭花了一张脸的青青往厨房走。
岸沚扶着眼泪鼻涕一块流的青青,安慰道:
“唉,别哭了,有好哭的。”
青青用袖子把眼泪擦了,泪眼婆娑地望着岸沚,问:
“五格格真不怪我?”
“然了,不然为还叫咱们去喝糖水呢?”
汀兰正要去给西林觉罗氏请安,听到远处两人的对话,便忍不住驻足,自从次那件事之后,阿济格仿佛忘了她一般,都一个月了,也没踏进她的房里。她不是俞氏,擅长在阿济格面前装柔弱,扮可怜,博宠爱。更不是西林觉罗氏,有着阿济格的绝对偏爱。阿济格之所以給她名分,只不过是看她可怜而已。
她越发怀念那段伺候若华的日子,虽然累些,却从来不觉得无聊,而如今做了姨娘,却觉得生活十分乏味。
身边的侍女听了两人都对话,啧啧称奇,有些讽刺的意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