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几夜都没合眼了,泡在水里,眼皮都在打架,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在她肩头撩水。
她一惊,睁开眼就看见曹安站在自己身边,用一方白巾在给自己擦拭后背。
她脸色顿变,“你,你干什么?”
曹安笑笑,“我看干爹睡着了,帮你搓搓背。”
曹万节一把推开他,“谁让你进来的?”
“不是啊,我给您送水啊……没想到干爹睡着了。再说了,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呀。”
他委委屈屈地眨着眼,那被骂的小模样还带着几分可怜。
曹万节低头看了看自己,内衣并没脱掉,只露出一片肩膀。
她身上穿的这件是让香秀给她做的,类似现代的吊带背心,还可以遮住胸前,只是造型有些奇怪。
曹安跟她说着话,那双眼睛就没从她肩头离开过。然后顺着肩往下滑落,最后停留在那只雪白的大白鹅上,白白的身子,红红的嘴,那可是他一针一线给绣上去的。
早就想看看她穿这件内、衣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除了好看,简直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了。
他的干爹,姿色超过世间所有的人。
曹万节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她在军中三年,除了香秀还从没人这么和她亲近过。凡是她嘱咐过,没人敢随便进她的房,也就是自己这个干儿子,从未把自己当外人,还真是不省心啊。
她强装镇定,“行了,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曹安应了一声,把白巾放在浴盆里,还在水里轻轻搅了几下,嘴里念念叨叨着:“这水有点凉了,应该再给你换一盆的。”
说着那可怜巴巴地小眼神还往她身上瞟一瞟,嘴里发出连连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