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我想三皇子可能贵人事太多,一时看花了眼了也是有的。我一个无名小卒,三皇子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见过我?”
陈俊熙摇摇头,“肯定见过,而且还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就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
曹安一脸平淡道:“三皇子一定是看错了,我没有兄弟姐妹。”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翻江倒海一样。
是啊,他本来和他就是亲兄弟,只不过当初欺负他的人中,三皇子还算最和善的一个,没有亲自动手欺负过他,最多也只是在旁边看一看,偶尔还好心的劝一劝,让人觉得他是个对兄弟友善的好人罢了。
可是他却觉得这种人很恶心,比那些欺负他的人更恶心,最起码他们不虚伪,不会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牌坊。
陈俊熙看他步履坚定地走出去,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这人只是长得有些像罢了,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弟弟?
曹万节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平城,刚到城门口,忽然发现今日的平城似乎有很大不同。
原来平城守卫森严,每天三岗巡逻,自己这才走了几天啊,怎么就怠慢到这种程度了?
进了城,发现城里的氛围也不一样,好像一夜之间变了很多,城楼上士兵少了,街上行人也少了,整座城都是死气沉沉的。而且偶尔从周围百姓家中,还能听到隐隐地哭声。
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他妈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到知府衙门,曹成就从里面小步跑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上还蒙着白色的毛巾,要不跟他太熟了,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曹成一看见,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哎哟,都督,你可算回来了。”
曹万节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整个城市都这么怪怪的?”
曹成哭腔道:“都督,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曹万节皱眉,“你以为我会死在外面吗?有什么好哭的,老子命大着呢。”
曹成慌忙摇头,“不是你,我是怕我自己,这些日子闭上眼都怕自己醒不过来了。”
曹万节纳闷,“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