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的尖叫声响起,突兀又凄厉。
丁芳年夹着烟的手抖了抖,他赶紧起身摁灭烟蒂之后,快步进了卧室。
“怎么了?”他的声音都变了。
卧室里,女人细碎的哭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心焦。
丁芳年在床边坐下,抬手拨开遮在周窕脸上的长发,微光里,周窕的紧闭着双眼,鸦色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粉红色的唇瓣咬的发白。
“做噩梦了?”周窕的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丁芳年捏着她尖细的下颌转过来,长臂穿过她肩头将她拢到怀里。
周窕不吭声,也没挣扎,将脸埋在丁芳年的胸口哭了会儿,才哽咽着开口:“我我想去医院”。
“嗯?”丁芳年把耳朵贴在周窕的脸颊上。
“去医院?”
“嗯”。周窕的鼻音浓重。
“好”。丁芳年什么都没再问,他放开周窕想起身,周窕却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
“我去给你拿衣服”。他柔声细语的说,周窕才一点点的放开手。
丁芳年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长羽绒服给周窕套上,又弯腰抱起她走到玄关,穿好着鞋之后,给她拉上帽子就出门了。
周窕不知有几分是清醒的,她就依赖的缩在丁芳年臂膀里,乖的让人心疼。
上了车,丁芳年发动车子拐出地下车库,路灯昏黄,照的马路格外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