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兆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傅凉说出了一如当年的话:“横溢的不只是才华,还有腰间的五花肉,以及沙雕本雕的气质!”
“是你!”
“是我!”
两人刚想相拥一起,潘兆鸿又停住了脚步,慎重考虑一下,说:“不行,我还要再确定一下。”
傅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他就看到了潘兆鸿快速的拿出了白纸黑墨,说:“你画给我看。”
系统看到这场景,它大笑:“不好意思,我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傅凉以前经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报应不爽。
“快点。”潘兆鸿催促。
傅凉今愁古恨,想着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把这“沙雕”画完!
他拿起笔,蘸墨,在纸上“咻咻咻”的画出了一个奇妙的图像,那是鲨鱼和大雕的结合体,看起来不伦不类,怪异极了。
“哦,这该死的沙雕,太可爱了。”系统啧啧道。
傅凉:“……你给我闭嘴。”
潘兆鸿低下头,眼睛与画像怼得十分近,他上上下下都仔细观察一波,然后抖着手从桌底下抠出了一张小而泛黄纸条。
傅凉还想着这时候拿这纸条出来干嘛?结果一看,纸条上竟画着一只憨憨的小沙雕!纸条下还写有一个字——傅。
天杀的,求放过……
傅凉捂脸,很想揪着潘兆鸿的衣领问他干嘛要留着这张鬼画符?
潘兆鸿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真的傅凉,他动了动嘴唇,好友的死而复生让他欣喜又复杂,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你回来了。”
“嗯,我过来找你,是想要问你亓……皇上的事。”傅凉有系统提醒,知道周围没人后也就直接说出了重点问题。
“你是想问,陛下为何会性情大变?为何把大元国的太平盛世弄得一片糟糕?”
“嗯,这些年里亓官焯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这样?”
潘兆鸿曾经因为傅凉的关系,跟亓官焯相处得还算融洽。而且,他以前与傅凉亓官焯出征,以军医的身份为他们医治疗伤口。
可潘兆鸿却定定的看着傅凉,忽然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什么?”傅凉诧异了,他被潘兆鸿这一连三问,不是很明白潘兆鸿的意思。
他坐下来,道:“什么不知道?我回来这件事也是被迫的,就是为了让陛下重新执政为国为民。”
潘兆鸿犹豫了下,他已经慢慢的接受了傅凉死而复生的事,心里那点惊慌平缓了下来。而且,他也明白了傅凉为何会回来了。
然后,他倒了一杯淡茶给傅凉:“七年前,陛下最听你的话,七年后,他自然也不会变。长明殿的荼靡花春落夏开,七年了,它一直都在。”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皇上坦白身份?然后再把大元国这些苛责的法规改掉?”
傅凉喝了一口,嫌弃的说:“你现在都是太医院院判了,怎么还这么抠?”
潘兆鸿睨了眼他:“存钱娶媳妇,有问题?”随后,他接着说:“这是最快的方法。”
傅凉歪头,撑着下巴说:“我怕吓到他,这死在他面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不可。还有,你竟然还没娶媳妇?你个老男人行不行的?”
潘兆鸿:“……闭嘴。”他不与傅凉斗嘴,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傅凉把桌上的一张纸撕开一条,然后扔进了茶杯里,说:“渗透。”
只见那张薄薄的纸张沾了水,慢慢的被水淹了,落在了杯底。
可傅凉知道,这速度不行,如今大元国内忧外患,必须得趁早解决根本问题,也就是亓官焯这万人之上的皇帝。
“系统,购买一张入梦符,今晚我要去亓官焯的梦里。”
“好嘞,一千三百九十九积分,麻烦现付。”系统的声音极其开心。
傅凉:“……咱们什么关系,都这么熟了,不给我打个折吗?”
系统震惊了:“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咱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本统是个有贞操的系统。”
傅凉:“……给你,都给你!”
问完潘兆鸿问题后,傅凉离开了。
潘兆鸿看着傅凉离开的背景,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糟糕,忘记问他现在是谁了。”他心下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