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否回绝的斩钉截铁,弄的清明一时急迫了神智。跟之想了又想后,开始毫不情愿的交涉道
“你……你若将这口钵子还与我手,我便…我便让你喝口我的血!如何?”
清明说的有些吞吐欲止,他自知这饕餮垂涎他身之血肉,曾也听闻孙悟空所说,他这一身名贵难当,虽不解自因,但凭着往日饕餮所对他抱持的贪婪之色,多少了可推断出其身血肉的价值。而论眼下又且别无他法,为求保回这一向用作糊口的东西,他不得不自我小做牺牲一翻。况且这金钵对其意义至深,实乃万分丢使不得!
而清明的这翻话正巧又引得窦否蹭亮了双邪气的眼眸,贪婪尽显的目光同也毫不客气的盯上了清明脖颈处的那片肤白之地。
“现在?”
窦否问声,语气紧逼,比之先前,声腔更甚森寒。他虽自口答应孙悟空暂且按止欲动清明的念头,可若这当事人亲手献赠,那便是另当别论之事了。
“事先说好,只是一口血!多则不行!!做人要有诚信,明白否?”
此时面对步步紧逼而逐渐近身的窦否,清明熊着胆子与其交涉。饕餮自好喜怒无常,百变莫测。现下也仅有保个口头上无有几分可信的承诺,自身的心底多少才可稍稍可供些安然。
只是窦否闻声却是沉默无言,步步营近。邪气之色灌彻整面,频频上扬的嘴角边,显露出一对尖尖泛起白森的獠牙。此势看得清明心底直直发慌,心中唾想这刚刚被其入腹的肉汤,且是白赠了。
就在二人一进一退的抵制到了墙根处之时,窦否忽是难得开了声口
“你之血肉,真当叫人垂涎难当!我可是等了很久!同也预谋了很久!今日你倒慷慨献赠一血,那么!我便只能如你所愿了!”
窦否在言说此话之时,清明已被死死抵在墙根边丝毫动弹不得,现下,视望起窦否的面容,却见其双目朱红,犹如夜光血月之瞳。身泛微凌,笑意灼灼之慎。气息迫人,使看的清明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所作出的条件。
可惜话已出口,在饕餮面前自无收回的道理。看窦否那般急迫外伸的獠牙,清明缩起脖子,扬起手指头肉疼的放于嘴边咬破了个小血口。跟后颤巍巍的挤出稀薄几粒血珠放于珠眼寡射的窦否面前,虚弱一身的断续道
“请………请用!”
而此等情势叫窦否瞥见,面色依如先前,无声无言了片刻后,直接出手扭过了清明的脖子,一掌将其脸面拍在了墙面上。不顾清明的哀嚎,扯开了衣襟上的领衫口,待露出脖颈上的一片肤肌之时,窦否即刻张出獠牙欲下牙口。不想却在此时唯听一声声哐啷哐啷的落地之音。此声终止了窦否原有的行径,停下动作扭身看去,却见在柴房的门口处,高身儒面乖里乖巧的金珏直直立立的杵在那处,瞪圆了双眼目望向错楞楞的窦否与清明两人。而落地出声的则是散落在地的两个提水的水壶,当之壶水洒了一地,同时也湿了金珏的那双女子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