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弓箭的苏子夜心里很不是舒服:“或许我欠你和锦澈一句对不起,如果当时我没有推开你与你好好解释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我对江舒婉没有半点喜欢,我的心里也从未有过她,那个人一直是轻衣。”
转过身来的轻衣收起弓对上他的眸子:“如果没有舒婉郡主,我和殿下也会分开,因为在殿下心里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不是吗?殿下不相信我可以帮殿下守住冥界,所以殿下才要去利用接近舒婉郡主,对殿下来说我什么都不算,甚至还不如那些权利地位重要。”
摇着头的苏子夜难受的声音都沙哑了:“轻衣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曾几何时我们也曾相伴度过了很多难熬的黑夜。”
“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何必提起,不是我要这样想的,是殿下所做的让我这样认为了,在我心里殿下永远是殿下无法改变,我会尽全力辅佐殿下守护冥界的。”轻衣伸出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泪微微一笑。
苏子夜握住她的手不舍得闭上眼,他贪恋这一点许久未感受到的温暖:“别离开我轻衣,我虽然是皇子可是感觉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轻衣这一次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摇头:“心痛的滋味我不想再感受一次了,我记忆里的殿下不爱说话可是内心火热,他总能换着各种法子来逗我开心,后来我的殿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为了权利冷冰冰的殿下,他可以利用身边所有人甚至是喜欢殿下的人,舒婉郡主是真心喜欢殿下的她对殿下的心是真的。”
苏锦澈坐在苏云斯的身边皱着眉说:“侄儿前些日子摆了宴席时出了一件事情。”
苏云斯狐疑的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的问:“出什么事了?说给本君听听。”
“有人下毒想害轻衣,结果被香凝误食差点没命,还好当时魔族郡王陆勋在,不然香凝必死无疑了。”苏锦澈的话让苏云散放下棋子严谨了起来。
他看向苏锦澈问:“当时锦澈请了哪些人?”
下好棋的苏锦澈不紧不慢的回答:“舒婉郡主和江小侯爷,范旭泽香凝,子夜轻衣以及魔族郡王陆勋,下毒的人也已经找到了,只是碍于没有证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苏云斯暴怒的掀翻了棋盘,苏锦澈单膝跪下抬起头淡淡的说:“秦墨香让她的侍女小翠与世子府的一个侍从勾结下了毒,和小翠勾结的侍从侄儿已经抓起来了严刑拷打之下招供了是秦墨香所为。”
苏云斯怒不可遏的招来杨延,跪在苏锦澈身旁的杨延眼神疑惑的看了眼苏锦澈:“君上有何吩咐?”
处在暴怒状态的苏云斯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的说:“传本君旨意,秦墨香意图谋害公主押入水牢严刑拷打,郡王府查封郡王以及夫人全部关入地牢等候发落,女眷收入宫中为奴,男丁一律就地斩杀一个不留,要是有一个跑了,杨延你就自己看着办!”
“是臣领命。”杨延听到轻衣被害立马担心起来了恨不得当场就去寻她。
苏锦澈假意为难的说:“可是侄儿目前只有府里侍从一人的罪证,更没有确切的证据。”
一挥衣袖的苏云斯坐下来冷冷的道:“不需要什么证据,哪怕她有这个念头本君都要杀了她灭了她全族,以后范家接替秦家的位子,此事本君心意已决不用多说,都退下。”
得逞的苏锦澈勾起嘴角起身和杨延退下了。
拦下苏锦澈的杨延紧张的问:“轻衣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行着礼的苏锦澈抿嘴笑笑:“一切都好,中毒的是香凝,好在救治的及时并无大碍。”
见轻衣没事的杨延点着头说:“那就好,香凝郡主也没事该不会是锦澈想将秦家拉下来所以故意激怒君上严惩秦家的吧?”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将军,秦墨香自己愚蠢就不要怪我了,伤害轻衣的都得死,斩草除根这个道理将军比我更清楚,既然想除掉秦墨香就不能给秦家丝毫翻身的机会。”苏锦澈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的愤怒和杀意被杨延捕捉。
杨延也没有责怪他:“做的好,锦澈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好了我现在要去秦家了。”
苏锦澈并没有离开:“我和将军一起去好了我也想看看屹立不倒万年的郡王府是如何毁在秦墨香手中的。”他邪邪一笑杨延没有拒绝。
秦墨香看到苏锦澈来的那一刻还是欢喜的跑到他身后给他和杨延行礼娇羞的模样:“世子殿下怎么来了?来人给世子殿下和将军斟茶。”
“不必了,郡王和夫人郡主领旨吧。”杨延冷漠的扒开秦墨香。
秦恩虽然奇怪可也是扶着夫人拽着秦墨香跪在了地上:“臣接旨。”
双手背在身后的杨延一挑眉:“奉君上旨意秦墨香意图谋害公主押入水牢严刑拷打,郡王及夫人教养不善难辞其咎关入地牢,郡王府上下女眷充奴,男丁一律斩杀,来人动手!”
震惊的秦恩不敢相信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墨香性子单纯一定是错了。”
瘫软在地上的秦墨香被她母亲哭着责打,杨延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动手,一时间郡王府上下惨叫声连绵不绝,秦墨香哭着爬到苏锦澈的脚边拽着他的衣角:“殿下!我父亲母亲和郡王府不该承受灭门之祸,此事我一人所为的,殿下高抬贵手放过父亲和母亲吧?”
苏锦澈蹲下身笑着给她擦眼泪:“我可说了不算的,君上说了郡王夫妇教养不善难辞其咎这让我如何求情呢?而且我想要郡王府。”
“是你?是你故意的?苏锦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厌恶?我那么爱你,她夏轻衣哪里好了,苏锦澈!我恨你我恨你。”秦墨香声嘶力竭的捶打着他。
一脸厌烦的苏锦澈挥开她:“就是我,又如何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你想杀轻衣我就杀你,秦墨香你只会让我恶心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一眼都是你自作多情。”
杨延出手打晕了秦恩夫妇,秦墨香哭喊着挣扎想要爬过去:“父亲!母亲!不要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父亲母亲,我求求你们,苏锦澈我求你了。”
看着郡王府血流成河横尸遍地的苏锦澈心情舒畅了不少,他扇着扇子满意的扬起嘴角:“轻衣也该离宫了,我就先走了。”
“好,我办完事就回去复命,告诉轻衣一声明日我去看她,要她照顾好自己。”杨延还是很担心轻衣的。
苏锦澈行着礼笑着说:“我会转达将军的话也请将军多保重身体,告辞!”
秦墨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绝望的大喊:“苏锦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苏锦澈!”
文勒跟在苏锦澈的身后说:“秦家是罪有应得的,但是殿下如何就能让范家上位了?又是如何肯定好处一定是范家得?”
“你傻啊,皇叔问我宴会有哪些人在,我便说了旭泽也在的,再加上旭泽近些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为冥界立下不少功勋,其实皇叔都是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只是这时候需要有一个人来提醒提醒皇叔。”苏锦澈真不愧是天生的谋士,无论什么事他都是志在必得。
想明白的文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属下还是太过愚钝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笑起来的苏锦澈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该你是世子了,文勒跟了我这么久可不仅仅只是做一个侍从的,明日就是你往上爬的好日子了,我们该好好筹谋筹谋。”
“殿下?”文勒感激的望着他停住了脚步,苏锦澈也停了下来看向他:“怎么?我扶持你做将军等你有了自己的势力才能更好的帮我,文勒可是位少爷,怎么能一直都是个侍从呢?那岂不是辱没了一位干将?明日将军会去见轻衣,那就是你最好的机会,我会让轻衣替你说话的,也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