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命啊”
人贩子口吐鲜血,大声呼救,没多久倒地上蹬了几下腿,眼白一翻,不动了。他的同伙试探鼻息,吓坏了,喃喃道:
“没气了他死了他死了!”
“开门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救命啊”
铁门砸得砰砰直响,而此时宋良臣正责备诸葛明,无视朝廷法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对方是人贩子,也是一条人命。
诸葛明却不以为意,道:
“宋大人放心,等案子结了,诸葛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交代?你交代什么?负荆请罪吗?人死在凉城县的监狱,就算你负荆请罪,赵大人怪罪下来,我也难辞其咎”
“放心好了,既然是我一意孤行,定不会连累宋大人。”诸葛明说,“剩下的那两个有话要说,还是先问审吧”
“诸葛说的对。”李郎道,“此事事后再议,先审犯人要紧。”
“先审吧。再说,他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李忠道。
宋良臣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心中依然不爽,而且自认为自己的坚持没有错,先有法,才有正义。游离在法以外的正义,不过是匹夫之勇!
“你们最好能审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不然,这事还真没法善了了!”
说不定,会赔上他们所有人的前程!
好在老天有眼,剩下的那两个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人贩子的后台便是供奉军。
“难怪师兄会对我有所隐瞒”诸葛明喃喃道。
其它人没听见,各有所思,就连李郎也有些犹豫,他曾听父亲提起过,供奉军作威作福二十余年,所有跳出来和供奉军抗衡的官员,要么被外调,要么被罢免,要么在监狱里了此残生。不论是谁,只要碰上了,铁定倒霉。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等赵大人回来,再定夺吧。”宋良臣支支吾吾地说。
“不能等。”诸葛明坚持道,“不能错过良机!供奉军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
“那不过是说着玩的”李忠道,“你还当真了啊”
“什么意思,难道”诸葛明转向李郎,见李郎也是神色躲闪,更加失望,眼眶不觉微微泛红,道,“难道,李大人也怕了吗?不是说好了,要为民除害吗?”
“不是怕”李郎道,“我只是在想万全之策并不是所有的供奉军,都是豺狼虎豹对了,过两天蔡丞相大寿,我爹与蔡丞相乃同窗”
“大人觉得,那些孩子能等吗?”诸葛明寒心质问。
“诸葛,你别激动,此事”
“别说了。”诸葛明冷声打断道,“你们不查,我自己查”
“不回来,诸葛你别冲动”
李郎一路追出县衙,无奈诸葛明根本不给面子,一口气跑回黑市地下钱庄,想找师兄问个清楚,却碰巧看见师兄和苏小小纠缠不清。
“一百两就借我一百两我一定能翻盘一定”苏小小喝醉了,揪着钱庄庄主的胳膊,死缠烂打。
“哎呦喂我说苏姑娘,你就别折腾了你这能抵押的都抵了,再玩下去,你拿什么还啊你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清啊”
“吝啬鬼!小气鬼!你不借我,我找别人借”这一转身,竟缠上了诸葛明,“你你谁呀?好像有点眼熟有钱吗?一百两借我一百两我保证三天三天之内一定还你”
“走开”
诸葛明没心思跟酒鬼闲扯,便推了苏小小一把。结果苏小小没能保持平稳,一跟斗栽地上,顿时火了。
“你个臭男人,敢推我”苏小小跳起来,一把揪住诸葛明的头发,俨然就是一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谁给你的胆子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后,苏小小不受控制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