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的消息很快没过两天,容妙儿的事确实传出了风声,毕竟那日长街上满是行人可能瞒住。
如容嫱所说容夫人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重罚了容妙儿的贴身丫鬟,并得出结论是这丫鬟将容妙儿私密的事儿泄露给了那个登徒。
还暗指幕后有指使之人,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猜到了容嫱头上。
管其他人信信赵家却也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容妙儿仍在侯府住着日日焦虑安容夫人脾气也越来越差。
她上辈也是作了孽,摊上容楮容妙儿这对冤家儿女。
容夫人还试图拿钱买通那个男人想让他改口,只可惜他油盐进怕是幕后的人给更多。
连着日都在侯府门前喊容妙儿的名字昨日报了官抓走才算清净。
但眼看没两天又要被放出来了,容侯碌碌无为不管事又敢告知老爷子,容夫人一人承担着所有的糟心事头疼得吃下睡不着。
容嫱放心方蕖,也连着日住在王府秦宓倒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府下人对她是越发恭敬了。
毕竟王爷默许她住在王府,还日日歇在他屋,总能咂摸出一些态度。
容嫱对镜坐着捏了支发簪在头上比划。
千醉捧场道:“个也漂亮!”
容嫱睨她一眼,神色无奈,将发簪戴上,理了理裙摆出门。
方氏一早派人送了匹新布过来,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谢礼。
她过去时,方蕖正陪着方氏在廊下看下人逗弄兔。
两只雪白兔儿挤在一起,毛发蓬松,长耳朵竖着,两双红宝石似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来人。
止兔,整个院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看向那款款走近的美人儿。
今日天气晴朗,难得的暖和,容嫱穿了身鹅黄色如意裙,外头罩着件浅色罗衫,行走间脚步轻盈,好似弱柳轻拂。
她露出乖巧得体的微笑,朝方氏行礼,声音清丽:“见过夫人。”
经过仔细调养,方氏的病已好了许多,会儿脸色也有了分红润。
方蕖站在她身后,挂着淡淡的。
姑母竟然将新布分了一匹给容嫱。
平日里新布只有两匹,都是一匹送她,一匹方氏自己留着用。
而次,她自己却没留,而是给了容嫱。
容嫱感受到她的眼神,容更浓:“谢夫人送的布,容嫱受宠若惊。”
方氏才满意地笑了,喃喃道:“我一瞧见那布,就知道适合你,你向来喜欢那个颜色。”
她一说,三人都愣住了。容嫱顿了顿才道:“夫人玲珑心思,我确实喜欢。”
方氏也知自己说错了,她认识容嫱久,哪里会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她带着分怅然道:“是我记错了,你别往心去。”
方蕖目光在二人之间掠过,心有点怪异,由微微皱起眉。
姑母口中说的是谁?她竟然不知道,方氏向来同她无话说。
之后,方氏便常常请容嫱过去,有时送些东西,有时也只是叫去说说话。
一开始,二人还只是客客气气的,逐渐的,方氏对容嫱越发好了。
容嫱喜欢那两只白兔,方氏都叫人她送去了。
容嫱百思其解,她有时觉,方氏的状态很奇怪,瞧起来与常人无异,却总觉透着点疯癫。
但话到底敬,她不好与其他人说,只能自己郁闷。
只是这情形,却是狠狠刺激到了方蕖。
她当初初到肃王府,也是花了大半年,才让方氏对自己放下心防。
太医私底下也说过,方氏精神状态与普通人不大一样,很容易受刺激。
年来,方蕖事必躬亲,伺候她比对自己生母还周全,才换来今日方氏的偏爱。
容嫱凭什么?
方蕖嫉妒已,可但凡她说一些容嫱的坏话,方氏便会生气,并喃喃着“小嫱儿最听话”之类的。
她觉方氏简直是疯了,若不是不在肃王府,行事方便,她定找人来驱驱邪。
再样下去,恐怕止秦宓,她连方氏个靠山都要失去了。
她打开那个紫檀木盒,眼底一片暗沉。
秦宓上朝回来,便看见容嫱换了衣裳,准备出门。
她边戴着耳环边道:“夫人说她过两日便回肃王府,叫我陪她上街一趟。”
秦宓沉声道:“你近日和母亲走很近。”
容嫱手一顿,耳环歪了歪,没戴进去,她将耳环放回梳妆台,垂眸道:“那我让千醉去回绝,就说我病了。”
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松口了:“罢了,去吧。”
容嫱抬眼看着从旁边走过的男人,试探道:“其实我去也可以,只是觉夫人的求,我好拒绝。”
秦宓顺手捏了下她的脸:“去吧。”
容嫱在他身后挑了下眉,新戴上耳环出门了。
秦宓在帘后听见门开了又关上,屋陷入一片安静孤寂。
知多久,青伯敲门,先是汇报了些事,才补充道:“姑娘和夫人出门了。”
“本王知道。”他应了一声。
青伯叹了口气,劝道:“王爷,顺其自然吧,有些事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