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属于府中,除了每个月靖安王爵位的例银,便是庄子的收成。
可眼下,庄子的钱才刚刚收上来,还没在手中捂热乎,就被沈烨莀悉数拿走,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马上又要归还陛下的聘礼......
只怕现在她们悉数买了剩下的可动的铺子,也弥补不上这个大洞,尤其是那西崇皇后的翡翠玉镯,本就是世间凤毛麟角之物,她们要去哪里找一模一样的还给陛下啊。
面对今后府中要拮据着度日,又是一阵心疼涌上心头。
在都城,没有了银钱,就等同于没有了权势,地位,想要继续维持着她们从前那种光鲜亮丽的生活,只怕只能打庄子的主意了。
靖安侯府是皇家赏赐,不可宵小半分,可靖安侯府的产业,她们还是可以私下卖出的。
想到这儿,方安如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心中将沈烨莀咒骂了几万遍。
三日,只有三日。
如此急切的时间,能出手的东西也不会卖出高价。
沈烨莀这么做,就是要亲手将他们彻底的推入无尽地狱,让他们永不超生。
方安如实在不甘他们一府被沈烨莀给如此的算计,她一定要找到沈烨莀将她拿走的银钱给悉数要回来。
“老爷,咱们派人出去找那个丫头,把属于府中的银钱全都要回来!”
“你在痴人说梦吗?”
沈毕道坐在了正屋的椅榻上,拿起了手旁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他是在提醒着她:“现在沈烨莀有郡主的尊位,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而我们,除了靖安王府这个空有的头衔以外,就只有我的七品官位,这还是靠着沈毕远得来的,你认为,你现在去找她要,会要的来吗?”
“你是说,咱们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银钱被她拿走,别无他法?”
方安如不敢置信,她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哪里懂得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要钱在手中,其他的,她可以什么都不管。
沈烨莀现在已经金钗之龄,在过两年也要及笄,昨日又与他们断绝了关系,现在恐是沈氏族长也知晓了此事。
这笔银子,他们若是去要,无论是朝廷还是沈氏一族追究起来,只会是他们理亏。
说不定到最后还会让他们将那些挥霍的钱财悉数奉还。
不管怎样,被沈烨莀带走的银子是说什么也不能拿不回来了,也不能动了去要的心思。
“那要怎么办啊?”
方安如几乎有了哭音:“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认下吧,还有三日,陛下的那些聘礼就要还回去,我们一时间去哪找那么多的钱,要是退还不起,陛下定会治我们个不敬之罪,到时候抄家还是斩首我们也承担不起啊!”
沈毕道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只能坐在当场,眉头紧皱。
方安如手中紧紧攥着绢帕,两眼有着愤恨难当:“这样,你尽快处理我们在德阳祖上的产业,这样还可以在陛下的限期之前弥补上这个亏空。”
“那母亲那里...?”
“你想个说辞,让母亲即刻从德阳来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