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偏宠(1 / 2)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书了首页

“陛下,这——”

萧正则听完虞胤江的话,只感觉自己魂都要没了。

什么叫“朕体恤你萧王府世代为国鞠躬尽瘁”。

什么叫“爱卿愿意把最优秀的儿子嫁给虞意,朕甚位欣慰”。

什么叫“即刻择良辰吉日,着萧王府世子萧栖,嫁入端王府”!?

就算再怎么推演,他都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明明刚刚肖覃表现的很好,皇上也很满意,怎么会!?难道真的要让栖儿嫁给一个男人吗!

肖覃也愣住了。

他不知道虞胤江刚刚去屏风后面做了什么,进去前刚夸了他,出来后就要让萧栖嫁给虞意。

凭借虞胤江对虞意的宠爱程度,这皇子妃难道不应该越优秀越好吗?

实话说,肖覃并不想留在萧王府。

莫名其妙进入此方天地,又有幸得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他想要找些事做,不想每天安逸的享乐,那样的日子,他之前生病时已经过了二十年之久了。

可无论嫁给虞意还是留在萧王府,所做之事无非就是结党、争权、夺嫡,而虞意总归是比萧正则好上千倍万倍的,起码在端王府,他不用与萧正则虚与委蛇,有决定自己做什么的自由,能真心支持虞意,坦诚相待。

毕竟萧正则不把原主当儿子,但虞意却真的把原主当自家王妃来敬重。

想到这里,肖覃决定冒一番险。

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臣自幼病弱,养在那深宅大院之中,终日不得见一个有趣的人,一件有趣的事,唯有二皇子殿下能让臣觉得不同。”

肖覃叩首,言辞恳切,语气凝重。

“臣爱慕殿下已十七年有余,本以为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偿所愿,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

“臣,请求陛下成全。”

言毕,肖覃目光中似有泪水,长拜不起。

“这——”

虞胤江被肖覃几句“肺腑之言”说懵了。

他坚持要为虞意择一门婚事,个中原因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暂且不提。

但他将端王妃的最终人选定为萧栖,并不仅仅因为虞意在屏风后的一席话。

萧栖是世子,是小儿子。

虞胤江虽是圣上,但也是父亲,是父亲就一定会偏爱,光看萧正则的表情,就能知道两个儿子他更疼爱哪一个。

萧覃有才华,品性好,仪态气度好,但和萧正则感情并不深厚。

顶着庶长的尴尬身份,后面还有个嫡出的世子弟弟,年少时又一直生病,若是他真嫁到端王府,只怕萧正则也不会那么在意这层姻亲关系,那样的话,虞胤江的目的也就达不到。

可如今萧覃说,他爱慕意儿许久,是否应该……

“陛下——”

虞胤江正在思索,值守大殿的侍卫突然闯了进来,来不及告罪,跪在地上喊道:“陛下,西市的花玉楼发生爆炸,太子殿下,他,他的腿——”

“太子殿下的一条腿,被炸断了!”那侍卫跪在地上,颤抖的快晕过去。

一国储君竟成了残废,还是在逛青楼的时候成了残废,岂不荒唐!?

“什么!?”虞胤江勃然变色,太子一向洁身自好,品行端正,从不去那些烟柳之地,怎么会突然在青楼里被炸断了一条腿!

侍卫不敢应声,额头上冷汗直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此番受伤必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甚至说不准一开始是奔着要他性命而去的。

只怕今天过后,这京城中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父皇,”虞意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眼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担忧。

虞胤江见他出来,稳了稳心神,吩咐人去取自己那件西域进贡来的狐裘给虞意披上。

“意儿,跟朕一块去东宫,看看你大皇兄。”

虞意应是,不着痕迹的看了肖覃一眼,这人编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一往情深”,什么“终日不得见一个有趣的人“,上一世只是骗骗自己,这一世已经骗到父皇跟前儿了。

不知道萧正则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况且就算是天大的好处,他虞意难道给不起吗 ?

“萧正则。”

“陛下,”萧正则连忙起身跪下,心知自己今日听得这么大的消息,这宫门恐怕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只是他们的人并未安排出手,不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在背后推动……

“你们三人,就先住在这宫里吧,待到事情平静了再出宫。”

萧正则不敢有意见,虞胤江此时正在气头上,话里话外里都像是浸了玻璃碴子。

一国储君,随随便便就变成了残疾,这到底是在设计太子,还是在挑战他虞胤江的威严!?

肖覃伏在地上,心下一惊,甚至来不及想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有没有被虞意听到。

怎么会这样快?

——这花玉楼爆炸案,正是虞意和虞胤江离心离德的开始!

*****

“圣上驾到——”

李福全一声高唱,东宫当值的侍卫宫女齐刷刷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虞胤江疾步走到床前,问道:“ 大皇子怎么样了。”

太医院院首放下手中的纱布,低着头回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他……”

“大皇子暂无性命之忧,臣等已经为殿下止血了。”一名太医突然抢着说。

院首心下一惊,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颤抖着应道:“对,对对,臣等必当竭力救治……大皇子。”

“嗯。”

虞胤江闭了闭眼,走到外间坐下。

“意儿,进去看看你皇兄。”

“是。”

虞意抿着唇,自己推着轮椅进去,半晌又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只是脸色苍白尤甚。

寒冬腊月的天气,再好的狐裘也挡不住那冷风,段方竹没进宫,虞胤江身边的人不知深浅,也不会照顾。

虞意这是冻得狠了,被风吹得头疼,神情都变得恹恹。

虞胤江看在眼里,心下稍安。

皇家没有亲情。虞意和其他兄弟感情本也不太深厚,太过悲戚反而值得怀疑。

虞胤江的皇位也是在腥风血雨中得来的,对这些夺嫡之事自然了如指掌。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虽然狠得下心,愿意让皇子们去斗,但该彻查还是会彻查,该罚的也会一丝不苟的罚。

只要不涉及虞意,虞胤江就是个雨露均沾的“好父亲”,是个公私分明的好皇上。

“李福全,给端王收拾间屋子出来,派太医过去看看。”

“是,陛下。”李福全躬身应道,亲自带着人去给虞意铺床。

二皇子的事,可从来没有小事。

就算太子殿下少了条腿,还在里面昏迷不醒呢,二皇子也是陛下挂念的头一个人。

“父皇,还是先给太子殿下治伤要紧,儿臣就在这坐会,不妨事。”

虞意看着虞胤江,对太子的称呼不改,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圣上的态度变化——虽然弄到这个地步,太子已经不可能是太子了。

虞胤江更加满意。

他宠着虞意,就是不想让他接触这些肮脏龌龊,尔虞我诈的事情,反正一切道路他都会为虞意铺好。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宫女凑到虞胤江耳边,低声轻语。

“嗯。”虞胤江烦躁的闭了下眼。

话音未落,门口冲进来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凤袍凌乱的系在身上,发间斜插着几根玉簪,跌跌撞撞的向内间冲去。

“太子,我的太子——”

皇后尖叫着扑到床边,见到太子凄惨的模样,眼睛一闭就要晕过去。

“皇后!”

虞胤江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