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不能跟叔叔住?”司元柔争道。
萧淮笙惊诧,为什么?司元柔也不想想她喊他什么?
不过萧淮笙没凶司元柔,耐心解释,“我与你共睡一榻不合适,于你……名节有损。”
萧淮笙终是说不出“于我”二字,虽然这才是主要原因。
方景苏骂骂咧咧,“师兄你方才跟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闭嘴!”萧淮笙斥道。
方景苏挺着胸偏要说,依他看师兄就是心口不一,他跟纪行云都看出师兄对小嫂子不一样了,就师兄还端着糊弄小嫂子,“新婚夫妻分房睡,你生怕皇上不知道你有意见?”
“我本来就对婚事有意见!”萧淮笙恨不能撬开方景苏的榆木脑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师弟思想污秽!
司元柔不禁后退一步,落寞地低下头。其实她的到来给叔叔添麻烦了吧,她怎么能仗着叔叔举手之劳的善意赖着不走呢?尽管哪种好对她来所难得可贵。但萧淮笙愿意主动给一次两次,和她赖着不走时时刻刻都要是不同的。
果然,她招叔叔厌烦了……她本来不被任何人喜欢的人啊。
司元柔闷闷道:“我听叔叔的。”
方景苏敏锐地察觉司元柔情绪不对,萧淮笙则迟钝一些,被方景苏说了才知道。
司元柔挪着步子往床边走,她没多少东西,随手拿几件就收拾好了。萧淮笙急切地挡在她面前,手指抵在她的下巴往上抬。司元柔与他较劲,不肯抬脸,她现在的面容一定很狼狈。
她庆幸萧淮笙总能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好似只要是她即可,无需任何理由,令她美好地假想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可爱招人疼的,那些对她不好的都是眼光不好。然而这份善意结束这样快,将司元柔打回原形,措手不及。
终是萧淮笙心软了,他恨自己嘴笨,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我……我不是你想的意思。”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在府里住着很好,我只是看你小……我……”
他说了半天连自己都没懂,干脆将司元柔揽进怀里。她不愿意抬头,萧淮笙就不看。他轻轻摸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哄着,“没事的,你如果不愿意搬出去,那就搬到这个殿的耳房好不好?”
司元柔被萧淮笙摸头,舒服地眯起眼睛,一股强大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从头顶灌入全身,她似乎不难过了。她在萧淮笙胸前的衣服上蹭蹭脸,鼻尖抵在他的胸膛,露出圆圆的眼睛。
萧淮笙心下稍安,又好言好语,“你睡在耳房,还能跟叔叔在一个房间,只是耳房小会委屈你,你若不愿还是……”
“不委屈!”司元柔抱住萧淮笙的腰,满满地依赖,“要叔叔陪!”
萧淮笙哪里忍心拒绝她呢,“好!”
司元柔笑意浅浅,接着搬东西,与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然而还没等她收拾好,外面通传太子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