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元英想要进入商会的请求,还是李元秋想要找异人习武,都被李奇峰否决了,那剩下的钱都去哪儿了?
方青稚搜寻记忆,看到了记忆中,李奇峰亲手将一枚枚刚刚收回的地租,交到李元喜手中的场景。
“这是?”方青稚还没看完,外面已经传来豺狼凶狠的叫骂声。
“你们老爹挺过来了,之前欠的赌资也该付了吧!再不付钱,我就让你们老爹再躺回去。”
“不要砸,不要砸啊!”
外面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方青稚走出门去,一只瓦罐从外面飞进来,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住手!”方青稚叫停了这帮人的乱砸一气。
“爹爹——”看到方青稚,李元秋面上还挂着泪珠,她连忙跑到方青稚的背后,看到男人不算高大却格外挺直的背影,感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总算没那么惊慌了。
李元英眯着眼,冷漠旁观着这一切,仿佛被打砸的不是他自己家一样。
他更好奇,爹会如何处置眼前这一切,长大之后,李元英已经不再用仰望的眼神看着爹,更是在爹一次次偏心大哥之后,学会了冷眼旁观。
一个女人瑟缩着,抱着个襁褓里的奶娃娃披头散发,正是李元喜新娶的妇人。
“爹,你怎么出来了。”李元喜惴惴不安的跑过来,看到大病初愈的方青稚,心中更虚。
方青稚扫了他一眼:“你都把人引到家里了,我再不出来,他们就要让我躺坟里了。”
那群青皮混混中领头的,对着方青稚皮笑肉不笑的:“老头子,你儿子可是跟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契约的,他付不出那一千两银子,就把三十亩地的地契给我。现在再不还钱,我就要拿他去衙门里跟县太爷当面对质。到时候,嘿嘿……”
一家人鸦雀无声,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羞愧欲死的李元喜。
肤白体胖的李元喜在原地不停哆嗦,忍不住朝着方青稚解释道:“爹,我就是,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
迷迷糊糊就走到赌坊了。是豹子头,他忽悠我,我眯瞪着被哄骗才签了契……”
“啪——”
耳光响亮又清脆。
方青稚面无表情的甩了甩手。
他发现这个动作有点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