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一副维护“那人”的模样,他不禁多了些逗趣的心思。
“那你说说,你的那个人,是你的夫君?”
她抬起了泪眸,满脸的委屈,哭起来都是个泪美人,抹干了泪,“哼!对!我夫君可厉害了,他若是知道你个淫贼欺辱了我,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霍霍磨牙,奶凶奶凶的。
可是这一番话,在他的心里,却是开了花。
但是故作冷漠阴鸷,“不过是个畏畏缩缩的鼠辈,本尊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耐!”
冰凉的手指勾了勾下巴。
没成想到,哭的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眼泪就哗哗地从杏眼明眸里流下。
她哭得像是浑身抽干了力气。
本来就娇弱无力的身子,跟没有骨头似的,瘫软着。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
那痛苦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容澈的心。
是不是太过了?
他眉目愣了愣,看着她黯然失色的面容,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随即,男人脚步轻盈地离开了船舷,在水面上点了几个水波纹,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许久。
她睁开眼,人已经不见踪迹了,顺着流水而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船已经靠了岸,她哆哆嗦嗦地下了船,浑身却是惊得冷汗直冒。
如果可以的话。
她希望方才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而站在远处一品香的二楼上,有一束目光紧紧地打在了舒红缨的身上,跟随着她的步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探寻着她的身影,
容澈往下眺望着,只觉得那一缕红色的身影,鲜艳地像是焰火,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你怕我?
可是,缨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上辈子,这辈子,都不能没有你。
就算和你生生世世痛苦纠缠,我也不会放过你。
天字号厢房内,窗户大敞而开,容澈背着手站在窗前,眼前的京城夜景都抵不上那一抹倩影。
“拿回去,好好保存着。”
身后的东远上前伸手,这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一盏河灯。
“东远,为何缨儿方才那么讨厌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他特意准备的灯会,花灯,火树银花,河灯,还有游船,为何缨儿不似之前那般对他撒娇卖萌?难道是不欢喜?
眼里无比的落寞。
“可能,是殿下你的面具太丑了。”
东远咂舌,饶是谁被这样被人掳走,都会吓得大叫的吧。
不过这话,东远不敢明着说。
容澈解下了面具,看着那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
想来也是,那他下次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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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红缨上了岸,只觉得在湖中央吹了冷风,就在沿街的一个石板凳上坐下了。
“阿嚏!阿嚏!”
她捂住了嘴,禁不住地打了两个喷嚏,而心里一边感慨这副身子骨的弱不禁风,另一边,又将那狗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个通。
夜风瑟瑟,烛火摇曳,她拢了拢衣襟不禁觉得有些冷了,瑟缩着身子直跺脚。
“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