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微动了动,而后放松下来。
罢了,他皱了皱眉头,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包扎完毕后,突然傅渊之的脸色一沉,直接拿起了剑,站了起来。
阮娩吓了一跳,怎么了。
朝他看去的方向望去,她立刻一惊,这不是之前的那两个流氓吗。
他们竟然还在找,就这么不死心。
此时的两个流氓也极为狼狈,满头大汗,他们正在慢慢爬,所以还并未看到阮娩二人。
“怎么还找不到。”找了几乎半个时辰的他们不耐烦至极,若非为了那银子,还有那小娘子的容色,他们也不会这么积极的寻找。
“等找了一定要好好享受,干脆直接办了了事。”一个大汉粗鲁道。
正说着,他们就瞧见了阮娩两人,立刻大喜。
粗鲁草率的汉子就想上前。
“慢着,她身边还有一人,”一人警惕道。
“没事儿,你没看见他身上包扎的伤口,赶紧杀上去。直接杀了,说不定既能享用美色,还能多拿些钱财。”
阮娩吓了一跳,他们现在一个弱一个残的,到底能不能对付啊。
“你能不能对付啊。”阮娩问道。
傅渊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啊,阮娩心中疑惑,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对付啊。
莫非她真的避免不了这一关,怎么躲避都免不了要被这人侮辱一番的境地。
那上天还要她恢复记忆干嘛?这不是将自己的处境越弄越遭吗?
那个冷脸侍卫又还没回来,现在该怎么办。
“你的腿脚灵活吗?”阮娩又问道。
多嘴,傅渊之想道。
阮娩看了他一眼,腿脚看着还算灵活。
“这两人是为了我而来的,你是受我的牵连,我们分开行动,免得一同遭了难。”想了想,阮娩还是带着仅有的良心道。
“为何?”傅渊之挑了挑眉。
“什么为何?”阮娩疑惑。
“她们为何一定要针对你。”
原来是问这个,亏她还以为这人被自己的牺牲感动了,看来被牺牲感动不适合她。
于是她道,“我怀疑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老天爷让我过得不顺。”这是一本小说啊,老天爷当然要反派遭遇不幸啊
更别提前几日她刚刚让女主赵清漪受了一番委屈。虽然后来她被压着道歉了,但是人家觉得心中不爽快,我自然只能受这一磨难了。
“什么命中注定,”傅渊之嗤笑一声,眼中满是桀骜不驯。
“好了,别说了,你朝那边走,我朝那处山洞。”两人分开,这样他好逃脱。
“不必。”傅渊之道。
这人怎么回事儿,你能看看自己的两个胳膊吗。
她拉住了他的手,就要走。
柔若无骨的双手握住了自己,紧接着是柔软的身躯,她仿佛整个人是水做的一般,给人整个柔软的印象,淡淡的香气一下子涌来。
傅渊之一愣,而后立刻退了两步,像是在躲避什么麻烦一般。
“你,”阮娩一时也生气了。
这边两个大汉爬上来就听见阮娩说要走。
再见她吓得面容失色,红唇发白,这样子反而更有一种凌乱的美感,让人心中发痒。
顿时草率的那人笑了,“小娘子,还跑什么跑,好好跟我们玩一下。”
傅渊之眼神一凛。
不过谨慎的大汉倒是被傅渊之一愣吓了一跳,一时有些畏惧。
这人威严冷酷,身上还带着肃杀之气,一看就不好惹。
不应该这般鲁莽前来。
但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得罪了两人,还不如直接杀了。
阮娩一看,没办法了,“你先对付一个,我来,”她握紧了自己的发簪。
死也要杀一个,总比原著中被那样侮辱好。
傅渊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手一挥动。
血溅在她的鼻尖上,两个人头顿时落了地。
血迹也流了一地,倾泄了出来。
阮娩愣了。
这是第一次遇见人真正死在自己面前。
傅渊之握着刀,眼神深沉似海。
这女子怕是会畏惧自己吧,他内心嗤笑,没说话,直接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虽然微弱,但是明显。
他愣了一下。
就见这位姑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着自己。
“你,”他看向她,眼睛深邃,带着一点压迫感。
阮娩刚想教训他不要乱动,伤口都裂了。
然而见他这异常深邃的眼神,她吓住了,立刻换了一句委婉的说法,道,“公子你的伤口裂了,还需要包扎吗?”
语气温婉的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过看着两人这般凄惨的模样,血迹污成一团,和之前的混在一起,更是恶心,她嫌弃道,“我们还是离开吧。”
很快,沈宇回了来。
“办好了吗?”然而傅渊之沉声道。
见主子的神色仍然冷峻,“已经办好了,”沈宇很快就收敛了心神,恭敬的回道。
傅渊之点了点头,“我们走。”
“你们要离开?”阮娩道,“可否带我一下?”
然而人家理都不理便直接离开了。
“这,”未免也太不讲义气了,好歹共过那么一小会儿的患难啊。
看来只好再继续寻找了,阮娩欲哭无泪。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约十几岁的姑娘突然走了过来,她穿着普通,面相看起来很是朴实,手上还挎了一个篮子。
没办法了,希望是个好心人,“姑娘,”阮娩立刻迎了上去。
“公子,红二已经过去了。”沈宇道。
“嗯,”傅渊之淡淡的点了点头。
沈宇看向主子,也不知道主子对这姑娘是什么意思,或者真的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这时,寺院的厢房中 。
“两个时辰了,你家姑娘还没有找到,不会出什么事吧。”赵清漪的宫女对着刚回来满脸疲惫的菊儿幸灾乐祸道。
菊儿满脸气愤,但只倔强道,“我们姑娘一定会找到的。”
“嘁,你们姑娘耍性子让别人找她,想不到这次倒是真丢了。”
“你,”菊儿气的想哭,可是自家主子确实是因为心情不畅,才会出去散心的,
“戚儿,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阮姑娘。”赵清漪道。
“公主,可已经两个时辰了,”宫女戚儿讽刺道,而后道,“这是报应啊。”
“什么报应啊。”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姑娘!”菊儿大喜。
其他人则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