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又说道:“这件事后,大家也谈了一阵,后来也觉得无趣,便不再提及。直到近日村民们莫名其妙得了这怪病,而且最后惨状和当年的王权,张大牛一模一样,所以我心想,估计是那孩子回来了,回来复仇了。刚刚姑娘说那两人是丧尽天良,那么这孩子的做法如今算不算丧尽天良呢?”
萧从易一愣,被这问题难住,便不语。
翠娘在一边插上一句:“是啊,从易姑娘,当年对不起那孩子的是王权和张大牛,和我们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们报仇?”
孤笑卉:“如果那孩子要找你们报仇,何不在许丽娘头七那晚便将你们所有人都拉下地狱呢?还有照婆婆的话来分析,村口挂的骷髅头想必是王权和张大牛,可为何挂了四个?”
翠娘脸色一白,嘴唇有些哆嗦:“我也不知。”
萧从易说道:“据我猜测,王权和张大牛不是孩子杀的,是许丽娘的鬼魂。其余人的异样,你无法确定就是这孩子所为,也可能是其它邪魔妖道所为。若真是孩子所谓,那么村口还剩余的两个骷髅头代表什么意思?要么是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必定也是案发现场的真凶,可根据婆婆所讲,那日死的只有两个人。所以两个骷髅头可能还代表还有两个人没有死,孩子回来是为了慢慢折磨死剩余的两个人。可若还有两人没有死,那么那两个骷髅头又是谁?”
“哎呀,从易,我都被你绕晕了。别的暂且不说,那孩子为何要拖到现在?”
“先从其它村民下手,最后才是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村的人都要死,为许丽娘陪葬。”
“若真是这样,那……”
萧从易接过话:“若真是这样,那孩子即使当年冤屈,如今也必须死了。”
几人正说间,屋门被推开,从易站起,一看,原来是南修寒和陆熏然回来了。
从易见二人衣着整洁,不似有打斗痕迹,问着。
“你们可有收获?”
陆熏然看了眼南修寒,说道:“我们本来根据灵符指令前往后山,可发现那具被贴了灵符的走尸已暴毙在半途中,我和修寒便自行上山一探究竟,可由于那些走尸并不是完全尸化的,所以修寒的夺魄剑无法追寻尸气寻找,我们巡视了片刻,便回来了。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孤笑卉抢先答道:“就是有一个姑娘发生了异变,还有这位婆婆给我们讲了以前的一个故事。”
“故事?”陆熏然问道。
南修寒的目光在老婆婆的身上停留了会儿。
“一个值得一听的故事。”从易笑笑,便转身对老婆婆说:“婆婆,我送你回去吧,辛苦你了。”
老婆婆也慢慢站起来:“不辛苦,希望可以帮助你们早日找到那孩子,并让他不要一错再错了,放过这村里无辜的人。”婆婆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翠娘已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擦拭着眼泪。
萧从易扶着老婆婆,二人慢慢走在小路上。
“姑娘,若你们抓到了那孩子,当真要他死吗?尸化的村民也当真没有办法恢复正常了吗?”老婆婆忽然看着从易,语气有些不忍。
从易摸了摸缠绕在发上的红绳,含笑看着老婆婆:“这要看在背后操控走尸的那人心狠到什么地步了,村民可能有救,而那人是一定要死的,这等邪魔歪道,实在惨绝人寰。”
“可那孩子都是为了替枉死的许丽娘讨个公道啊。”老婆婆似乎有些激动。
“可他用错了方式,而且王权和张大牛十年前便已经死了,他还要找谁讨公道?”从易微微皱眉,看着老婆婆。
婆婆一时语咽,摇了摇头。
看着前方的屋子,说道:“就送到这吧,前面的屋子便是。”
从易停下脚步:“好,那婆婆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