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贪官的心声,这特么太恐怖了,想吴大人也是久经考验的,竟然被汉王吓哭,肯定是用了看不到的手法,原来汉王是这等卑鄙阴毒之人,枉我们之前还把他当成愣头青,想不到他是活阎王。
朱明表示很冤,我特么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自己哭关我屁事。
远处的纪纲跟江彬对视,吩咐下去要出去的贪官好好宣扬一下,以此来警醒还没成为贪官的官员,小心点,不然活阎王会吓死你。
谁成想适得其反,锦衣卫还要宣传,这是哪门子正经事,出去的官员没一个相信,反而坚信这是一次试探,谁敢泄露肯定就不是来这里喝茶而是诏狱再见了,于是他们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曾说过。
阴差阳错的,这事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了,唯有他们这些见证者记住了朱明的厉害,至于汉王愣头青的人设竟神奇般的没崩。
这些事都不被朱明所知,否则肯定会爆一句卧槽。
在吴言之能坐的软榻上,总算收住眼泪的他只敢用半边屁股坐着,认命却又存着最后的希望,小心谨慎的看向朱明:“不知汉王让下臣过来所为何事?”
以前在朝堂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却是一口一个下官,不得不承认这位侍郎也是人精,要不是刚才哭了……朱明也觉得很无语,忽略这点,但真忽略不了呀,一个位高权重的高官在自己面前哭鼻子,这特么上哪说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有特殊癖好,把他欺负了呢。
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情,恢复常态道:“吴大人不用紧张,尽管安坐,本王请你过来只是想聊聊你贪污受贿的事。”
吴言之的屁股更不敢坐了,心说你都这么直白了,我还怎么不紧张,想到之前在府里就有自己贪腐确凿的证据,当下也不敢否认,只能乖乖认怂:“殿下,下官自知难以狡辩,但自从那日受本王点拨之后,再不曾收过一文一厘。”
“吴大人一改往日奢靡,本王还是知道的,只希望这股清廉之风能继续刮下去,如此于国于民皆能受惠。”
“殿下放下,下官一定牢记。”
朱明点头,顺着话锋朝下说:“近来我这一处请来的官员多出自吏部,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你们吏部的贪腐很严重呐,当然你们处在人事调动的要职上,这也是难免的,所以我请你来就是商议一个解决之法。”
“不是抓我?”吴言之怔怔看向朱明,朱明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货以为请他来是要办他,难怪哭了,原来是吓的。
揉着脑袋好头疼。
“本王要办你的话早用本司命的自称跟你对话了。”
虽然只是一个自称的区别,但却分出了公私,这种小细节本来于官场上瞒不过成精的大员,偏偏吴言之患得患失忽略了,此刻明悟也真的放下了心。
“明白了就好好回话。”
“是是,殿下尽管说。”
朱明回归正题:“贪官污吏是杀不绝的,正所谓堵不如疏,本王的意思是杀一批放一批,杀了得自然起威慑之用,而放了的还需吴大人相助。”
吴言之不解:“下官能做什么?”
“以身作则,将清廉之风推行下去,古语云上行下效,想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吴言之轻轻摇头,却没多说,只是问了一个更直接的问题:“他们如何会听我的?”
朱明的眸光暴闪:“因为他们是你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