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魔法理论课上，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四大元素理论虽然对世界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但在人类长久的历史中，人们还是发现了它在许多地方有着漏洞。”亚斯伯克说道，“它对于物质的转化，常常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说明。”

“例如这最简单的生活现象，水在火的炙烤下，显然是会越来越少的。那么水去哪了？”亚斯伯克拿着魔杖在空气中挥舞了一圈，“按四大元素理论，水既然是组成世界的基础元素，那它就不应该会消失，别和我说什么转换，基础元素就应该是不能被转换的！这是违背定义的！”亚斯伯克语气激进，像是和旧友争辩着。

“不愧是教授，果然是有学识的。”杜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亚斯伯克教授虽然只是暂时代替梅德里恩院长给我们上理论课，但他出生在古老的魔法家族，学识即使放在魔法协会里面，也是佼佼者。”瑞彻压低嗓音说道。

“柏莱公国的斯坦汀家族尤其擅长火元素魔法，作为这个家族最有潜力的的年轻一辈，莫妮卡小姐，你能否为我们来解答一下这个问题？”亚斯伯克教授说道。

“恩，我对水使用火元素魔法时，会冒出大量水汽，如果这时候把手探到水汽中，手上就会凝结出点点的水珠。我只能认为，水在这时变成了气，也就是风，”莫妮卡思索了一下，“但这是和作为基础的四元素理论相违背的。”

“是的。”亚斯伯克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许多人在四元素理论基础上提出了新的看法，但在我看来都不甚完美。”他继续说道：“不能正确认识世界，我们的魔法就会受到影响。”

“既然如此经不起推敲，为什么还要学习它呢？”杜游不小心说出了声，然而这次被讲台上的教师注意到了。

“有些不懂礼仪、连基础魔法都用不好的平民，不要以为运气好骗过了试金石，还能在我的课堂上胡来。”亚斯伯克教授双手撑在讲台上，皱起眉看着台下捣蛋的学生说道。“你有何高见？”

“恩，如果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话，万物应该是原子组成，四元素说是完全错误的。”杜游耿直地站起来说道，作为一个讲究效率的程序员，有话直说是他的习惯。

教室里一片哗然。

亚斯伯克冷哼一声，四周又安静了下来。“没有见识的平民果然狂妄，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原子’是什么，但你一个连最低级魔法都用不好的学徒，胆敢质疑梅德里恩院长也不敢断言它完全错误的四元素理论，真是无知者无畏！”

揭露事实向来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杜游乖乖闭上了嘴。

“哼，”教授瞪了杜游一眼，“我们继续。”

“除了四大元素理论，我们还有三位九阶魔法理论，这个主要是在魔法基础课上了解。值得一提的是，你们要成为魔法师，只需要熟练使用下位魔法，但是要在本学院毕业，”他顿了顿，“你们还要掌握一个以上的中位魔法。”

板着脸的亚斯伯克演讲终于过去，学生们纷纷收起书本离开教室。

“唉，你说的那个‘原子’是什么东西？”莫妮卡凑过来搭讪道。

“你感兴趣吗？有空我可以给你讲讲。”杜游也乐于授人以渔，事实上他曾经想过去考取教师资格证，当一名人民教师。

“并不感兴趣。”莫妮卡哈哈笑道。

“……”

角落里的一名女学生整理好书本，刚要走出门，看到正在闲聊的杜游，她停下了脚步。

“你好？”杜游正好看到她注视自己，便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