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盛卿遥，一个盛星月，简直是阴魂不散。

待齐鸢离开，盛星月身边的宫女忍不住问道：“昭仪娘娘，五公主怎么突然跟您这般亲密？”

“谁知道呢，兴许是想通了，也或许是别的缘故吧。”

盛星月心里暗暗冷嗤，从前齐鸢就和盛卿遥不对付，怎么可能对她有好脸色，装得倒是挺好。

宫女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昭仪娘娘如今得了陛下的青睐，晋级为昭仪，自然不同以往，若能趁此机会和五公主交好，那也算是好事一桩。

……

昭和殿内，谢砚之正埋首批阅奏折。

“陛下。”方录惟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谢砚之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手中的奏折，“何事？”

“启禀陛下，盛昭仪求见。”

谢砚之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搁下朱笔，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是。”方录惟应声退下。

盛卿遥抬起头，对谢砚之道：“我先躲起来。”

片刻后，方录惟带着盛星月走了进来。

谢砚之放下朱砂笔，抬头望向盛星月。

“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盛星月盈盈一拜，声音娇娇弱弱。

盛卿遥躲在屏风后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平身。”谢砚之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似温润，实则疏远，“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启禀陛下，妾今日前来，是特地来向陛下呈谢恩。”盛星月起身，说道。

谢砚之颔首，并未多说：“嗯。”

见他态度依旧冷漠，盛星月抿了抿唇，又道：“妾同贵妃娘娘同出一族，如今晋封昭仪，贵妃娘娘仙逝，按礼制应当去拜别，请陛下准许。”

“是吗？”谢砚之淡淡挑眉，“朕觉得，这些俗礼该省的便免了吧。”

“陛下……”盛星月皱着柳眉反驳道。

谢砚之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怎么，你是非去不可了？”

盛星月缓缓摇头，进退有度：“自然不是。”

“妾不敢。”盛星月垂眸，“陛下若不允许，妾自然遵命。”

“既然如此，你且退下吧。”谢砚之淡淡地摆了摆手。

“妾告退。”她躬身行礼，然后缓步离开了昭和殿。

盛星月走后，盛卿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陛下，盛星月这是想看我的尸体？”

“齐钊多疑，估计是想确定你死了没有。”谢砚之淡淡道：“她今日来没成功，估计会换其他法子。”

盛卿遥眯着凤眸，“如此看来，齐钊是选了盛星月。”

“齐钊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能留，什么人不能留。”谢砚之一边提笔，一边开口道：“盛星月于他来说就是下一个你。”

“不过盛星月也不是一般人。”盛卿遥微微一笑，“齐钊未必能轻易掌控她。”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开口：“坐山观虎斗。”

夜深人静时，长宁宫烛火摇曳。

突然，太监尖锐的嗓音传遍了宫中每一个角落——

“来人呐！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