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宁尴尬地笑笑道：“修为不够精进，面对敌人毫无还手之力。我为鱼肉，任人摆布。”

“这是一点，不过其中可能还有宗门不合理安排，让你过早历练的缘故，妖都喜欢挑软柿子捏，也不仅仅是妖，人也是。你知道当年你师兄师姐回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吗？”

符宁好奇道：“说了什么？”

李长老似乎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良久才道：“他们问我，修者为天下黎民，可有时人心险恶，还不及一妖良善，那我们还该护着吗？”

“该护着吗？”符宁喃喃道，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来爱财如命，见风使舵的掌柜；见异思迁的裴安；落井下石的妇人；唯利是图的阿湘；他们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有人性的恶，他们该死吗？他们该救吗？

符宁也做不出选择，她不得不承认，她私心是向着白芷的，允许受害者有悲愤的情绪，但是人们大多不喜欢趾高气扬张牙舞爪的受害者，那样太有攻击性了。

“该不该很难说，因此修者历练只救人，不护人，不杀人。其他的因果报应，冥冥之中恶人会自食其果。”

符宁听得云里雾里，像上了节哲学课一样。

剑神殿一别，符宁抓着洛拾柒前往练武场，洛拾柒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惊呼：“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今天可是休沐日，你才刚历练回来，你不休息一下吗？”

符宁瞥了一眼，摇头道：“不！你今天多比别人练一点，他日对战剑就比敌人快一分，你松懈了，掉下地的脑袋就是你的。”

洛拾柒被符宁这么一说，感觉脖子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从储物袋里拿出木剑在符宁旁边比划。

符宁温习着花了100积分从系统换来《万剑诀》，掐诀运起灵脉里的灵气，淡绿色的灵气包裹住剑身，慢慢地升至半空，她伸手握剑，嘴里念着剑诀：

“一剑可化万剑，一剑可破万剑。”

剑诀一出，临霜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凭空分裂成十把一模一样的剑，每一把剑上都蕴含着惊人的剑意，符宁喝道：“去。”

符宁手中临霜剑一去，上方的九把也紧随其后，连穿几十个靶子后归为一剑，转向回到她手里。

“才十把剑，看来我得抓紧修炼了。”符宁叹气。

一旁的洛拾柒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听到符宁的话，幽怨地说道：“你天赋都这么恐怖如斯了，还得抓紧修炼，那我岂不是得回炉重造。那可是十把剑！那在练武场上对打，不就是完完全全地虐死对手吗！不行不行，小宁子我也要学这招，太帅了！”

符宁笑道：“你试试。”

“一剑化万剑，一剑破万剑。”洛拾柒优雅地挽了个剑花，慢慢地说出剑诀。

手里的木剑虚影一晃，化成两柄剑，洛拾柒一瞧欣喜若狂，心境不稳，另一把剑化为泡沫。

“这剑诀也太难了吧！还好小爷我天资聪颖，一上来就掌握了要领，今天能化一剑，明日就能化出百剑，千剑，哈哈哈哈哈，符宁今晚别出去了，咱们通宵练剑。”

“你刚才说今日可是休沐日。”

“啊哈哈哈有嘛？我怎么不记得！剑修哪需要什么休沐日，一点也不上进，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你再给我指点指点剑要怎么样能化得和你一样多，还有怎么样才能把虚影凝实一点，这么虚一点也没有杀伤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