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那可是安王殿下呀。”槐花表情夸张,但是仔细看过去,眼神中却殊无丝毫尊敬之意,“你老人家怎么敢拒绝?”
“我朝律法有规定,皇子不得随意私下结交科考学子。”贾珲这些日子的书可不是白读的,“我之所以让你告诉来人说我身子虚弱,卧病在床不能前去参见安王,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
槐花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自然很清楚律法的规定,但是那又怎样?
律法自古就是约束平民百姓的,试问又有哪个皇子会把律法当成回事情!
“四爷,胳膊拧不过大腿,”槐花对贾珲还是颇有感情的,再者她觉得贾珲的前途颇为光明,真不值得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被安王惦记着,“奴婢觉得你还是亲自出去敷衍敷衍为好。”
贾珲被槐花的话说的脸颊直抽抽,什么叫他亲自出去敷衍敷衍?
“你去吧,就照我刚才说的回了来人就行了。”贾珲暂时没有要和任何一个皇子接触的想法,况且他也很自信,现在就算自己拒绝了任何一个皇子投递过来的橄榄枝,这个皇子也肯定不敢把他怎么样。
槐花翻着白眼站在地不肯走,她都搞不清楚她家四爷哪来的胆子敢拒绝一个王爷伸出来的橄榄枝。
“去吧去吧,”贾珲摆着手,“你放宽心,就算安王真的要治我得罪,我临刑前也会放你离开的。”
槐花的眼睛一下子不争气地湿润了,贾珲的语气虽然听着像是开玩笑,但是槐花相信,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贾珲肯定会保她逃走的。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贾珲呲着牙,“感动了?”
“切!”槐花白了贾珲一眼,脚步轻快地出了门,“我去了。”
“王爷,贾赦来了。”
“嗯?”安王一挑眉,“贾珲呢?”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恼怒。
“贾珲……”赵成略略定了定,“他身体虚弱,参加完科考就一病在床起不来身,他说了,等他身体略好,一定亲自登门前来拜访王爷您。”后面的一段话是赵成担心安王知道贾珲没来,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自行填补的。
“哼!”即便赵成努力地替贾珲开脱,安王的情绪还是怒不可遏,“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爷息怒啊!”
安王景承慕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儒雅温润的君子,但是安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景承慕的性格实则暴虐无度,狂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