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拿起那张温热的烧饼，苏源缓缓放入口中。

并没有太多调味料，略微有点火候老了，有点难咬，但是却跟他刚遇到阿婆时对方递来的那张饼，一模一样的味道。

细嚼慢咽的一点点吃下那张饼，凝光全程静静的站在沉默的苏源身后，脸色没有半分不耐。

良久，将最后一口饼咽下，苏源突然出声道：

“谢谢！”

凝光笑而不语，她知道此刻不需要说任何多余的话。

然而在凝光的脑海里，一个小小的她正一边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一边打着滚喊着赌赢了。

“其实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地，我认识你，比你认识我要早得多。”

苏源轻笑一声说道。

凝光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句话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也不单单是指她作为天权星在璃月港无人不知的声望。

但是聪慧如凝光没有直接询问，只是带着迷人的笑意轻轻颔首。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害怕我，害怕我动辄拉着整个提瓦特坠入深渊，这些人里面也包括摩拉克斯。”

苏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凝光和她背后的人听。

“但是你看！”

苏源说着，掏出那张白面烧饼，在凝光面前晃了一下，然后视若珍宝的郑重收入怀中，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神，哪怕现在，我也依然觉得我是人。”

凝光轻轻的将柔软的指尖搭在苏源肩头，似乎在用行动告知他自己的态度，她俯下身，呵气如兰：

“我想，我明白了，苏源。”

苏源没有回头，只是眺望着远方的渐渐西沉的夕阳，声音悠长而浩渺：

“入夜了，游戏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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