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修下意识的高举双手,试图去撑起整个天花板的重量,到底时亦修现在已非常人能及,几千斤重的一整个天花板在时亦修的托举之下,下沉之势猛然一缓,但是这势头仍旧不可逆转,大理石天花板还是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的不停下压。时亦修马步扎稳,两手平举,牙关咬紧,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体内的氤氲灵气从原本缓缓的流动转瞬成激流勇进,如果有人此刻看向时亦修的眼睛,会发现他的瞳孔边缘已经染上一抹淡淡的绿色。
这层灵气就是时亦修这个燃油发动机所急需的强力燃料,随着能量的不断注入,时亦修一人已然达到了万钧之力,整个房间的天花板终于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无法再下沉一厘米。
可是这对时亦修来说不能算上好局面,因为时亦修光是维持现在的光景就已经耗费全部力气了,他没有办法再前进一步,哪怕抬起脚都做不到。
这间屋子虽说是密闭空间,换气系统做的倒是出奇的好,六月的上午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这屋子里依旧阴阴凉凉,但是时亦修已经保持这个僵硬的姿势快五分钟了,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从脸颊滚落,有一些滴落在脖子中,痒热难忍,但是时亦修不敢去抓,他只要一撤手,整个天花板垮塌下来,他就会被砸个结结实实,如果整个人都被压在天花板下,很难使上力气,那么时亦修就难以有翻身之时了。
时亦修也想着变换一下姿势,哪怕自己能稍微蹲下来喘口气,他也试着想用后背支撑起天花板,然后双手双脚并用撑起整个重量,以图能前进一点。
可是他在脑海中演算一次之后,不敢做出尝试,他怕自己一旦收力,就会兵败如山倒,再也难以形成现在的平衡。
时亦修也想过喊猫哥中停这次训练,毕竟正式的训练要到晚上才开始,可是他执拗的性子这时候又开始作怪,非要试试自己的深浅不可。
全身的筋肉已经紧绷如弦,只需在稍微加上些许重量,时亦修就无法承受住了,莫要说加上一些重量,哪怕是减轻一些负担,时亦修坚持了这短时间,他也快要力竭气尽。
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使用灵气,时亦修还是有些不熟练,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皮肤表层渐渐有外泄的灵气附在其上,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时亦修整个人都隐约闪动着绿色的光亮。
灵力终究有耗尽的时刻,拉得太满的弓弦很容易折断,当最后一点灵气被抽干,而新生的灵气无法跟上时,时亦修迎来的只能是灭顶之灾。
“猫哥救命!”时亦修在倒下前,用最后一口气喊道,然后他又因力竭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记清楚了,是猫哥救我,不是猫哥救命,这点程度按说还不至于要你小命,毕竟我也是合法机构,怎么会干出谋财害命这种勾当。”猫哥不知从哪跳了出来,第一时间停下来设备,嘴里还喋喋不休,只可惜在场的唯一听众,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