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番言论,周围看热闹的人无不议论纷纷,吵的热火朝天。
“原来这几日天天在街上叩拜的就是这个人啊?”
“是啊,看她虔诚还给过她施舍!真是可怜!”
“这个王员外真是禽兽不如,把人骗到徽城折辱!”
“真是脏心烂肺,这等着等折阳寿的亏心事情也干得出来!”
“人家家境已经如此艰难,还要当街戏耍!畜生猪狗也不过如此!”
一时间从对村妇的同情立马转为对男人谩骂攻伐。
任凭那男子如何解释,也没人相信!
忽然有人叫道。
“你看他怀中紧紧抱着包袱,那包袱里可是银两?”
“定是银两,这人定是看见这妇孺当街跪拜心动恻隐之心才决定给钱,来到此地又后悔了。”
“真是爱财如命!”
男子看众人盯上自己包袱立马抱紧道:“这里没有银两,我也不是什么王员外!诸位散了吧,快散了!”
“不是银两你抱这么紧干嘛!分明是心里有鬼!”
宴缨也看不下去高声起哄道:“对呀,不是银两能是什么,难不成是朝廷机密?哈哈哈哈哈哈!”
他中气十足,声音大的把所有人都震住,顿时吵杂的人群被他一吼,压的鸦雀无声,纷纷看了过来。
尤其那男人本是慌张的面容立马肃穆下来,只瞪着他无比正色问:“你再说一遍?”
宴缨看看周围虽觉气氛不对,但还是逞强为这对母子喊冤。
“说就说还怕你这个恶人?我说不是银两是什么,你抱着的这么紧难不成是朝廷机密?”
“大人!全部让开!我等是乃事州府官差!全让开!”
一队衙役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看见眼前情境,立马向男子跪拜下去。
“大人我等来迟一步,让大人受苦了!”
那男人只直勾勾的盯着宴缨道:“来人,拿下此人!带回去本官要亲自审问!”
一瞬间人群呼啸而散,只剩下他与刘兴呆站原地不知所云。
“还有同伙?一并拿下!看你们在此煽风点火,还想搜罗本官包袱,一定是敌国内应,这对母子也带回去!”
那男人此刻在不是那百口莫辩的模样,而是正颜厉色,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二人还在迷茫已经被一行官差押送到了衙门。
宴缨此刻已然哑火,不由问官差道:“他是谁啊?”
“哼,你等行骗小贼算是踢到铁板了!这位大人便是咱们徽城知府夏珲夏大人!”
宴缨瞠目结舌,心里一紧。
夏珲?那位刚正不阿的朝堂宗室?徽城知府?
“那他为何深夜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出来晃荡啊?”
“放肆!夏大人是从聂京公差回来,只因爱惜我们,不肯惊扰百姓才独自一人往府衙赶!却被你们这群宵小讹诈!”
“……这诸葛半仙儿有点东西啊。”
宴缨苦笑不语,只觉得好像真被那算命的道士说中了。
刘兴也是彻底懵了……这才没出来几日怎么又进去了?
二人被关押进牢笼之中,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地方,还有熟悉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