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带着鼻音地说:“我没告诉我哥,我哥这两年一直在外地,过的很辛苦,我不想让他担心,但是那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逼我,骂我,还去学校堵我…”
快速地擦去眼泪,仰起头不再让眼泪流下,轻轻哽咽了一下。
“我去报过警,但这是家事,而且所有人都说他们照顾过我,是我恩将仇报,不知道感恩,我没有办法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我怎么办啊,奚小茉。”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耀眼如日光的红发此时也黯淡无光,坚强勇敢的小柒低下了骄傲独立的头颅,掩面哭泣。
“你们是朋友,我不想麻烦你们,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我不想拖累你们。”
奚茉靠近小柒,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你从来就不是负担,小柒,你也不会拖累我们。”
“有你在,我们很快乐,我们需要你,我们会帮助你的。”
修宴归抱着手臂靠近,“对,这件事交给我们,我们能帮得上忙,完美解决不是问题。”
“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助。”
“谢谢你们…”
擦干了眼泪后,又是那个独立坚强,嘴上不饶人的小柒。
小柒抱着奚茉晃悠,“奚小茉,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回答她,小柒不爽地看一眼修宴归,“修哥,出门左拐就是你的房间,好走不送。”
修宴归见状,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赖着不走了的样子,“是吗?你们这边不是有三个房间吗?给我睡一个怎么了,都是朋友,一起睡吧。”
陈年羽都洗完澡了,拉着余澜跑过来玩耍,听到他们的话,直接兴奋化身猴子,“什么?你们要睡一起!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睡…唔!余澜,你拦住我干什么!”
小柒烦躁地挠头,“谁要和你们睡一起了,我要和奚小茉一起睡。”
陈年羽精神病犯了,“别啊,大家一起睡,我们在客厅打地铺一起睡嘛,多有意思。”
陈年羽的小脑瓜子里想着,大家都是朋友,睡在一起是最开心的事情了,与性别无关。
小柒被他无语到了,“你不把我当女的就算了,奚小茉难道也要和你一起打地铺吗。”
“是哦,不行吗?”
奚茉没管他们,已经去洗漱了,反正睡在哪里都可以,由他们胡来。
“当然不行。”小柒继续说:“都开了两套房间了,为什么要挤在小客厅里睡,咱们大气一点可以吗?”
陈年羽理所当然道:“咱有钱,任性呗,爱睡哪睡哪,谁能管我们。”
修宴归见缝插针,“你也知道有两套房间,你还去跟奚茉茉挤,你也大气一点可以吗?”
小柒不服,怒发冲冠似的,“奚小茉都说可以,你就是嫉妒我能跟奚小茉一起睡是吧,诡计多端的男高中生。”
修宴归说不出话,陈年羽替友出征,“阿宴为什么要嫉妒,他已经和公主睡过了。”
“什么!”小柒花容失色,“他们不是才高二吗!奚小茉才大我一岁!修宴归你这个畜生!”
修宴归无比冤枉,“你个未成年人脑子里别想得那么成年人行不行。”
“阿年他说的是‘睡’就只是‘睡’,没别的意思好吗,我还打的地铺!你丫的声音小点,你想让隔壁装修的也投诉你吗。”
“啊?这样啊。”小柒眨巴眨巴眼睛,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不行啊,这都能忍。如果是我的话,奚小茉就下不了床。”
说着还不屑地上下扫了修宴归一眼。
修宴归气得头都大了一圈,“我说了,让你脑子里的思想绿色健康一点。”
“哦,我洗澡去了。”
小柒直接撇下在暴怒边缘的修宴归,悠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剩下无辜的陈年羽和看戏的余澜。
“那,阿宴,咱们还打地铺吗。”
修宴归没好气地看一眼被余澜护在身后的陈年羽,“打个锤子,回去睡觉。”
托小柒的福,修宴归当晚就做了不可描述的梦,活色天香。
幸好昨晚没有同意陈年羽在客厅打地铺,不然那么多人,他可没那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
在修宴归把换下来的罪证连着垃圾袋五花大绑地准备丢出门的时候,他遇到了同样早起的余澜和他手里同样的垃圾袋。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能露怯,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修宴归笑得揶揄,“你小子…”
“别提。”
看着余澜罕见的红了耳尖,修宴归笑得更开心了,身心舒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和大家一起开启美好的一天。
假期的第二天,一伙人连着去了四个b市的着名网红景点打卡,又蹦又跳,热热闹闹。
整整玩了一整天,除了修宴归和余澜还看着还比较精神以外,其他人像枯萎的花一样都蔫了吧唧的。
修宴归边给奚茉按摩肩膀,边数落陈年羽,“谁让你带着奚茉茉乱跑的,还把小柒弄丢了,你要不要把你的脑子也一起丢掉?”
陈年羽摊在沙发上,气若游丝,“我没认清路嘛,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小柒那是她自己走丢的,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小柒累得已经趴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对外界的谈论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