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手指头点了点额头,甄楠楠做作的“咦”了一声,“应该叫老鼠叔叔,有很多很多的叔叔,要加上名字才行。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我叫的是它,会以为我没礼貌的。”
“乖啦。”张崇高满意的点点头,为甄楠楠找了件任务,“去给这条老狗找些吃的来,要新鲜的,别让它吃坏肚子。”
甄楠楠把手高高举起,像是急于在老师面前表现的积极小同学,“我知道我知道,要是吃坏肚子,他就会把地上弄的很脏很脏。爸爸和我都讨厌脏东西。爸爸,要不我们杀了他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一直装作死狗的王江波,听到这里,有了反应,连抖了两下,抖的链子与铁扣接触部分发出刺耳噪响。
张崇高像是拍一条真狗似的,安抚性拍打了一下王江波的秃头,“暂时不杀你,你还有用。”
这句话没给王江波带来丁点安全感,让他更害怕了,颤抖的更频繁更厉害。
“杀了他吧,爸爸。让我来,我知道要先放血,我绝对绝对不会弄脏地板的。”甄楠楠主动请缨,激动的地心引力都要快要拉不住她,眼见她抻着身体垫着脚跟就要飞起来了。
杀你个大驴脑袋!你自杀吧!贺音起在心中叱骂着甄楠楠。
这小变态,即使脑仁被张崇高吃了,脑壳里塞满了稻草,也改不了‘吃屎’的习性。
就这样的先天性变态,还能拯救?
还想让他拯救?
有拯救的必要吗?
未来的甄楠楠,不是发明什么改变人类生活的科学家,也不是能给历史带来重大变革的伟大人物,更不是一个会留下伟大巨著令人类后代受益无穷的学者,而是臭名卓著的公路杀人魔。
死在她手上的人,已知的三四十个,未知的可能更多。
即使被严刑拷打,她也不可能将所有受害人都说出来。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说不清楚。
她杀的人太多了,也没有杀一个记一个的习惯,就像在玉米地里徒手捉虫杀虫,一片地从进到处杀死无数,谁也记不清到底杀死多少个。
为了甄楠楠以后不为祸人间,只有一个拯救办法,那就是趁她现在还小,赶紧弄死她。就像是为庄稼地除草似的,要在草的幼苗期赶紧除,越大越难除,后害无穷,会逼死更多无辜庄稼。
“听爸爸的话,才是乖孩子。”张崇高示意甄楠楠去为王江波准备食物。
“好吧。”
甄楠楠悻悻然低下头,又倏然抬起头,情绪仿佛平地而起的鬼旋风,由沮丧瞬间跳跃到了亢奋,“爸爸,你猜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小怪物,脸就像是羊粪蛋儿一样黑,头发又像是老山羊的毛一样白,还有她的眼睛像是驴的眼睛那么大,鼓在外面。爸爸,我们抓住它,然后吃了它好不好?”甄楠楠说话就像热铁锅干炒黄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朝外蹦。
“怪物?”
张崇高突然丢掉虚盖在脸上的表情,露出与塑料模特相似的无表情真面目,大步走向卧室。
打开进入地下室的暗门,张崇高快步朝阶梯下跑,冲向建在地下室中的储尸池。
他要去翻找张明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