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宫根本听不懂女人在说什么,放风筝这么就可怕了?难道放风筝在鬼之界有什么特殊含义?
不会吧,除非鬼之界没有放风筝这种玩具。
“跟我来。”
女人把周宓宫带到一栋楼里,里面放着了各种机器,还有一股忽隐忽现的酒精味。
坐上电梯到了上面,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电梯前等候。
站在最前面的青年带着银边眼镜,脸上有些许雀斑,毕恭毕敬道:“会长。”
女人点点头,把周宓宫推到面前:“交给你们了,别弄死就行。”
“是!”
女人坐着电梯离开,留下周宓宫对着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青年脸上带着笑容,周宓宫想给他一拳,因为他笑得很虚伪。
“周宓宫?是这个名字吧?”青年问。
“是啊。”
“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青年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有,要尊重前辈,对待前辈不要求微笑,但态度要好,不然会让前辈不高兴的。”
周宓宫撇撇嘴,抱着胳膊十分桀骜不驯,青年摆手,让他们离开。
“这是要干嘛?”周宓宫不明所以,但维持自己桀骜的模样,不露一点怯。
青年虚伪的笑容变得有些真实,捏狠狠捏了她的脸,指着前方的一个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光是听这就能感觉到那个人在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惨事。
周宓宫一愣,青年道:“小姑娘有自己的主张很好,但还是要学会乖巧才行。”
周宓宫默默地把手放下来,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一眼青年。
“介绍一下,我叫查尔亚斯雷?特里恩,大家都叫我特里恩公爵,你叫我公爵先生就好。”
周宓宫把眼神给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是贵族,反而越看越像是街边的溜子。
“人不可貌相,我的能力很强的。”特里恩道。
周宓宫是相信的,想到刚才的事嗤笑道:“既然你是公爵,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那么恭敬?”
“这里毕竟是枯叶学院,人家是学生会的会长,该有的还是要有的。好了,实验要开始了,跟我来。”
“实验?”
周宓宫大概知道这是干什么了,但不愿相信,毕竟那么可怕的事谁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
特里恩看她害怕,心里的期望落了下去,果然啊,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他重新换上虚伪的笑容:“走吧。”
周宓宫想反抗,使用异能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想起来自己的异能还被封着呢。
“你不要想着逃跑,你逃不出去的。”
特里恩抓着她进了一间实验室,几个研究员在里面待命。
一名少女把周宓宫摁到床上,一名少年把她绑住。
“来了这里就不要想离开了,乖乖听话,等实验结束了你自然可以走了。”少女冷冰冰地说。
特里尔站在一旁,指挥着他们工作。
他们往周宓宫身体里注入一管青色液体之后,留下少女和少年在实验室里,自己不知道去哪儿了。
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小区因为拆迁搬出去不少人,大白天也冷冷清清,叶子落了一地。
陆崇回到家,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暖暖呢?
今天是周六,暖暖应该在家,难道是自己几天不见去邻居家了?
陆崇敲开邻居家的门,老太太的头探出来,看到陆崇一脸惊讶:“你是陆崇?你回来了?”
“是啊。”
“你这几天不见了,我们差点报警,还好最后你们家的亲戚过来,亲戚家怎么样了?”
“亲戚?!”
陆崇一愣。
“是啊,你们这几天不是去亲戚家里?”
陆崇脸色唰地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他们哪有什么亲戚,就算有,也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陆崇努力保持冷静,问:“监控还能用吧?”
“能啊,怎么了?”
“没什么,丢了东西想去找一下。”
“喔。”老人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想管那么多。
调了监控,陆崇发现自称家里亲戚的人留着大胡子,自己隐约见过,回想一下,这好像是暖暖的舅舅。
可是那家人早就不管暖暖了,不对,是当初暖暖妈妈嫁给暖暖爸爸时就断绝关系,自己只是偶然间见过,怎么会突然出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晚,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惊动了两位助手。
周宓宫的皮肤浮现蓝斑,痛苦得不停挣扎,如果不是被绑着,现在必然是四处翻滚。
“快去叫老师!”少女对少年道,自己上前试图稳住对方。
特里恩就在这栋楼,很快赶过来,看着挣扎的周宓宫的脸上爬上蓝色的痕以及仪器显示的各种超标的身体数据,良久,他拿出针往周宓宫的脖子上扎,马上,周宓宫安静下来。
特里恩把超标的身体数据打印下来,鲜红的数字让他怀疑起来。
周宓宫不是第一个实验体,给她注射的剂量都是反复实验后得出来的给人类的标准剂量,没道理发生那么大的反应啊。
“你们去把教授们找来,我要和他们好好研究一下。”
大半夜有的人已经睡去,被忽然叫醒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听说实验出现问题,对象还是学生会会长吩咐照顾的人,立刻什么睡意都没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实验室。
特里恩坐在里头悠闲地喝茶,悠哉得好像大晚上通知他们来只是开个玩笑。
熟悉他的人则知道,他是在思考。
“公爵先生,您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吗?”
特里恩把数据扔到桌上:“你们自己看看。”
那全是红色的字体刺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怀疑起这项研究来。
就算是对这项实验还摸不着头脑什么都试一遍时,也没出现过那么离谱的数据,何况是现在实验已经接近成功!
“公爵大人,这个……”
“你们确定注射的是给人类的剂量?”
“我敢保证!”一个老人信誓旦旦,他药剂的量是他亲自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