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总算回来了!”龙捷军营中军帐,一身铠甲的陆少麟恭敬的战在下首。
“少麟!怎么一脸焦虑,难道本员外不,那王蒙又不安分了?”陆勤问道。
“王蒙还算安分,只是那苏刑不停追问您的行踪,不胜其烦!”陆少麟作揖道。
“本员外只是心情烦闷,去石头城散散心!”陆勤一本正经的说起了理由。
“少麟明白怎么说了。”陆少麟心领神会。
“少云怎么样了?”陆勤突然问道。
“少云与那两位老先生已安排于东营歇息,家住要见他们吗?陆少麟回禀道。
“叫上他们,本员外要回金陵!”陆勤话锋一转:“龙捷军与宣武军的纠纷,也该查情原委了吧?”
“少麟正要禀报此事。”陆少麟上前递上卷轴,说道:“王蒙在龙捷军营并未找到他所说那名逃跑士卒,现已画押,愿意承担此事罪责。”
“嗯!做得不错!”陆勤接过卷轴,扫了数眼:“如此,本员外回京对陛下也算有个交待。”
十一月初七,凛冬初至,金陵城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雪花,辛劳的民众于寒风中穿梭于大街小巷,虽然穿着单薄布衣,却依然坚强前行,努力活于这乱世之中。
南苑书房,四个红火的炭炉烧的劈啪直响,令人犹如初春般感觉,除了御案前的齐皇萧时雨,下首六人皆穿上了厚厚的棉质官袍。
“诸卿入得朕之书房,可冷否?”六人见礼完毕后,萧时雨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臣等只觉温暖如春。”六人面面相觑一阵后,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
“可朕冷,如坠冰窟!”萧时雨扫了一眼六人,说道。
“臣等惶恐!”六人齐齐低首作揖。
“朕不需尔等惶恐,而需诸卿为朕分忧。”萧时雨十分威严,令人六人直冒冷汗。
“为了给边军筹措军械、战马,赋税日重,朕听闻百姓在如此寒天竟然穿着单薄的衣服,连金陵城都尚且如此,别的地方会是什么样?”萧时雨右掌按在台案上,冷声质问道。
“苏卿!你主管户部,说说该怎么办?”萧时雨突然点了苏刑的名。
“臣以为,应立刻从国库拨银十万两购置棉衣分给百姓。”苏刑似早有应对之法,侃侃而谈。
“嗯,是个办法!”萧时雨脸色稍有缓和。
“陛下,此法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苏刑继续说道:“勤俭节约一直是传统美德,臣请陛以身作则,推行之。”
“说得好啊,朕感亦觉如此。”萧时雨微微一笑,下令道:“自今日其,宫中所有用度削减三分之一,用以支持边军。”
“臣替镇守边关的将士谢过陛下。”兵部尚书深兆琛跪谢道。
“陛下圣明,巨等所领各部亦愿削减用度。”有了萧时雨的起头,在座诸人皆是人精,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好、好!诸卿与朕上下**,何愁国家不兴!”萧时雨叹了一声。
“陛下!削减用度只能解决战马问题,军械恐怕依旧不够!”苏刑奏道。
“那依苏卿之见,该当如何,难道真如先前沙尔巴所说加印火印银?”萧时雨问道。
“加印火印银断不可行,不过调配火印银倒是可行?”苏刑显然心中早有预案。
“哦,应该如何调配?”萧时雨来了兴趣。
“朝廷每年分给各部的火印银均有一定的数额,而各部花销也不能超过这个数额。”苏刑朝着萧时雨作揖道:“刑想请各位大人说说火印银还剩多少,望陛下恩准。”
“诸位按苏卿所奏,都说说吧!”萧时雨顺水推舟说道。
“启奏陛下,礼部今年因大祭祀,已无余银!”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礼部尚书黄德郎率先开口。
“刑部今年将金陵城所有牢房重新修缮了一遍,亦无余银。”刑部尚书林策随后奏道。
“镇边军因军械、战马问题,兵部所需银两缺口甚大。”兵部尚书深兆琛重复先前的话。
“吏部今年所拨之音本就少,目前也已捉襟见肘,不足百两!”吏部尚书郑牧奏道。
“户部本就承担库银调配之责,留于己用的亦是不多,如今还剩五千两!”苏刑奏道。
“陛下自登基以来一直崇尚节俭,这些年宫中并无大兴土木,而各地亦是风调雨顺,甚少营造,故工部所余之银为三十万两。”工部尚书施和偷瞄了其余几人一眼,不露痕迹拍了萧时雨一通马屁的同时,还说出了自己的管理功绩。
“施大人将工部管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劳苦功高!”萧时雨满意的点了点有,开口赞道。
“一切都有赖陛下恩德所致,臣不敢居功。”施和谦虚说道。
“苏卿,以你所见该如何调配?”萧时雨又将问题抛给了户部尚书苏刑。
“可将工部三十万两余银调于兵部,以解燃眉之急。”苏刑奏道。
“苏大人此言差矣!虽然工部尚有余银,可亦得防患于未然,况工部一旦用银皆为大型营造,都调给了兵部,若遇大事,让工部如何应对?”施和对于商人出生的苏刑甚是不屑。
“施大人!可以兵部名义暂借工部三十万两,待边关稳定,士卒军械完备后,再偿还即可。”苏刑说出了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