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棒梗坐在病床上,虽然伤口还疼着,但是他已经渐渐习惯用一只眼睛 看东西了,不过脾气却越来越暴躁。
“乖孙,快,趁热吃。”贾张氏径直走进了病房,连忙把饭盒打开。
棒梗仅剩下一只的三角眼斜瞟了一眼,气呼呼地道:“这么慢,你要饿死我 啊!”
贾张氏解释:“我紧赶慢赶才赶上公交车,小祖宗你快吃吧。”
棒梗一把夺过饭盒,用手在饭盒里扒拉了一下,眉头皱起:“什么呀,天天白萝 卜,糙面馒头。厂里赔了我妈那么多钱,我都这样了,就不能做一顿好吃的?”
贾张氏把锅都推到秦淮茹身上:“我和你妈说了,棒梗住院需要营养,拿出点钱 来弄点好吃的,你妈不干啊,非说什么你住院把钱都花光了。”
“我为什么住院,还不是因为她搞破鞋?”
棒梗臭着脸,本来他就怨恨秦淮茹,被贾张氏一挑拨,更加怨恨了,提起这事 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赶忙安抚,担心棒梗气出病来:“乖孙,别气,你妈不是好人,根本靠不 住,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棒梗一脸怨毒:“奶娘说的对,我妈就不是个东西,我都瞎了,个子也比别人 矮,她还舍不得给我买肉吃。”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目光闪烁,想到一个馊主意:“棒梗,你妈没钱,但是易大 爷有啊。”
“易大妈走了,以后易大爷一个人工资就有99.5,根本花不完,你想吃肉就好好
表现,别跟他客气。”
棒梗一听,双眼放光:“真的?死老太婆走了,易大爷又会对我好了?”
自从何雨柱不搭理棒梗之后,他的日子难过多了。
傻柱那屋成天落锁,而且拿他家的东西半点好处都沾不到,原本天天见的饭盒 没了,拿他块290肉,屁|股都被揍开花,悄悄喝点鱼汤,还被灌|粪,就连烤只许大 茂的鸡,还被他举报了……
棒梗—想到何雨柱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渗得慌,再也不敢动他的东西了。
后来好不容易,易大爷愿意接济她们家,时不时给点零花钱,送点面,过年还 能一块包饺子。
结果因为半夜送面被抓,易大爷想帮忙,易大妈就百般阻挠,连顿白面馒头都 没戏。
棒梗想到以后又可以重新得到易大爷的关照,甚至得到更多的东西,他高兴地 向天狂喊一声:易大妈死得好啊。
贾张氏丑恶的嘴脸显露无疑:“当然是真的,以后你嘴甜一点,多喊喊易大爷。 奶奶最近也早点回去,多帮帮易大爷做事,以后他自然会念咱们的好。”
“他一个老鳏|夫,99.5的工资,顿顿吃肉也花不完,你可是咱们贾家的独苗,缺 营养可不行。”
棒梗连连点头:“就是,那奶奶您明天早点回院里,我这里让我妈来,她对我不 好,我就使唤她干活。”
贾张氏笑了笑,抚摸着棒梗的脑袋:“我乖孙就是懂事!”
第二天,贾张氏早早的回了四合院,把秦淮茹换去了医院。
为了易忠海这张长期饭票,贾张氏心想可得好好照顾一下易忠海。
贾张氏敲敲门没人答应,她走进易忠海的家,吓了一跳。
里面窗户窗帘都没开,空气混浊,黑漆漆的,看着有些渗人。
“老易啊,你在吗?”贾张氏踏进家里,大声呼唤。
易忠海从一堆被子里爬了起来,胡子拉碴,眼睛红肿,浑身都是酒气。
他漫不经心地问:“啥事啊?”
“老易,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这几天棒梗住院,我不得空,你别见怪。”
“你可得想开点,老嫂子走的突然,我知道你难过,可也别伤了身。”
贾张氏一边说, 一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和阳光透进来。
“你有心了。”
易忠海一听这劝慰,心里一暖,原本他还在计较秦淮茹上次得了厂里补贴,没 有直说,让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可贾张氏这一来,情真意切的,他瞬间把这点不痛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心想,可能真的是他误会秦淮茹了。
贾张氏见自己的攻势有效了,心中窃喜,她可算能有个长期饭票了,最近秦淮 茹失去了傻柱,可没少受罪,五脏庙都没认真祭过。
“老易,你这几天放宽心,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有我和淮茹呢。”
“你的衣服和裤子,我就先收走了,待会给你洗干净晾起来。”
平日里懒得出屎的贾张氏,此时麻利地给易忠海收拾起屋子来,把堆积的脏衣 服都收拾到了一起。
易忠海有些意外,但是还是觉着受到了关怀, 一脸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
了。”
“嗨,说什么麻烦,棒梗经常叫大爷大爷的,说到底啊算是一家人,咱不说这两 家话。”
“等棒梗出院了,我让他带着妹妹们多来你家里走动走动,也让你享受享受天伦 之乐。”
贾张氏硬生生的把两家的关系扯到了一起。
毕竟易大爷可是个香饽饽,工资那么高,年纪又大了,易大妈一走就成老鳏|夫 了,以后等他两腿一登天,这房子也得空着。